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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无他意”之句,也是实言。

但兵马声第三次响起来。

更加轰隆,黑甲的蔚国骑兵行在这条走了无数遍的南下官道上,因太过熟悉,势如破竹。

蔚南边境原是留了两万守军的,自都是霍衍的人。

此刻万川归海般声势,叫人疑惑是蔚南守军与自苍梧而来的精锐正在汇聚。

小个子、笑起来有梨涡的霍衍,一身战甲乍现在迅速浓沉的暗夜里。

他许久没笑过了。浅得要看不见的梨涡像两道伤痛的痕,嵌在死寂的脸上,徒增凶戾。

上官宴知他为何而来,忧心之下竟有三分欣慰,诉诸言语只是平静一句:“局面初定,大将军该照约定镇守苍梧。”

“上官大人徇一己之私将铸成大错!本将军若不来,才是错失良机、有愧家国!”

这一己之私,指竞庭歌也指顾星朗:

苍梧一役已坐实上官宴愿为美人折腰;

同时整个青川如今盛传:他与顾星朗的情谊,在祁为臣两年多还在其次——根本始于十年前,乃少年挚友。

所以这番话的结论也很明显,霍衍不能对上官宴的私心妥协,要一锅端了祁蔚二君。

兵马声不歇,仍在蔚南的上空聚集翻涌,是更多兵马正汇集。

北国夜空广袤,星子罗列如棋,场间擅天象的三人同时仰脸,只觉万象低垂,真实的星图明灭着似就要砸下来。

夏杳袅和阮墨兮许久收不回目光。

阮雪音低头看曜星幛,眼见那白日里瞧不分明的青金轨迹,慢慢流动起来。

“他们交出了曜星幛山河盘,皇后母女也——”上官宴试图另辟蹊径拖一拖,以谋后动。

“那两块石头与我何干!”霍衍却狠声打断,策马逼近,“倒是皇后,”

因方才说定,阮墨兮母女已被押入蔚境。

霍衍的小个头衬着身下高马,有些不协调,分明的梨涡带着更分明的凶戾,更不协调。“是你勾引霍启,令他失足犯错,令我家族万劫不复。”

勾引一词不准确。阮墨兮蹙了蹙眉,抬头想辩解,刚起势,眼前暗赤一片。

原本该是鲜红,夜色将其染得晦暗,她自己的血。

鲜血溅到夏杳袅脸上,她有些疑惑,想转头看,刚转一半,也只看见暗赤一片纷纷扬扬。

霍衍面如平湖,收刀向上官宴:“这两块石头,你喜欢,便送你了。”

不远处阮雪音就那么瞧着母女俩的背影僵直,头颅半悬,某一刻轰然倒下去。

并非头回见杀戮,她仍是被近在咫尺的手起刀落,慑得浑身冰凉。

朝朝已被送回车中,阿岩也一直在慕容峋怀里,小脸被父亲转向了另一侧。

“毕竟是有一半血缘的妹妹,没法无动于衷吧。”上官妧道。

这一刻到来之前阮雪音几乎要忘记这项事实。

就像阮墨兮每一次唤六姐姐,也都只出于功利计算,从没有哪一次是真动了姐妹亲人的情意。

不出自一母,不一处长大,因种种缘故冷淡、交恶甚至对立,尚不如各自天涯的陌生人。

以至于她无法回答上官妧这一问,甚至不确定胸中剧烈的起伏是否因为不忍。

还是遗憾呢?到底血脉相连,总该道别。而凶猛向前的命运之潮直接剥夺了选项,给出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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