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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那般说,去看慕容峋,阿岩也跟着看。

像么?孩子约莫明白“像”的意思,却并不会判别,以至于当时没瞧出来,此刻又继续瞧。

慕容峋依然僵直不敢动。

“像吗?”顾星朗深觉这画面可爱,又问。

阿岩观察许久。

忽抿嘴笑了,转脸对顾星朗点头,又依着慕容峋,有意与他的脸挨近,问竞庭歌:“娘亲,像吗?”

竞庭歌梗在当场好一阵。“比较像我。”

为这话,慕容峋饭后立廊下仍在笑。

“这点儿出息。”顾星朗嘲他。

“你别说,”慕容峋不生气,“我真愿意这么过,舒心,于她身体也有益。只一点,穷啊,不若在宫里,能予她们锦衣玉食。”

“钱是可以赚的。”顾星朗望着屋顶玫瑰微笑。

慕容峋颇受提点,“那走?”

顾星朗收起笑意,“你还没明白我方才为何问那句话。”

“哪句?”

“为何你们会先败。我的兄弟姐妹正为我、为我族社稷赴汤蹈火,我不能一走了之。要走,也回去决出胜负,给他们以交代,再定去留。”

“舍不得君位就舍不得君位,借口那么多。”孩子们午睡,竞庭歌得以脱身,与阮雪音一齐走来,边走边说,最后立定廊下也赏起了玫瑰。

一排四人,芝兰玉树,画面很是好看。阮雪音和竞庭歌都只很少的头发挽了很松的髻,余下皆瀑布般垂着,偶被午后风带起,看背影还如十几岁的小姑娘。

“我若是你,历经这十年浮沉,坐在那位子上夙兴夜寐、胜多败少,到今日,便没法放手了。”竞庭歌将话说完。

她说得对。阮雪音心想。顾星朗在这条路上走了太久,远久过慕容峋,且起势、经过都不同,放手的分量也就比对方更重。理想和欲壑在他这里,已经长成了同一棵大树。

“的确。”极罕见地,她在顾星朗应答之前先开口,“时至今日,不能放手。我会助他逐鹿天下,一统青川。”

这是场间几个人,这么多年来,头回听阮雪音说得这样明确。

以至于三人同时转头,却见她仍只淡着眸仰看屋顶上的花,神情如昔,与那句话之铿锵全不相符。

但三人都知,这才是真正有定之辞。世间的决心,往往藏于深水之下。

而白国名存实亡,只差一场仪式;崟国光复未成,又有阮仲相帮——逐鹿天下的意思,是斗蔚。

“那就先让上官宴出局。斗他并不比斗我们更轻松。”竞庭歌道。

更难吧。以顾星朗与那人厚谊。

阮雪音微点头,“你们俩先回山里将养,我们摆平上官宴,然后慕容再出山收社稷,是这个意思么?”

竞庭歌叹气向顾星朗,“从前呢,彼此算到然后默默改策,游戏还能玩儿下去;如今是,当场推演,相互拆台,玩儿不下去了啊。”

顾星朗也觉无趣,破罐破摔道:“总之我们要回霁都了,你欲借我拿下上官宴的法子已行不通。要么,真去蓬溪山等五年,见机行事;要么,即刻返苍梧,一决高下。”稍顿,诚挚向竞庭歌,

“但你知道的,所谓时移世易,再五年,可能是新时运,也可能是彻底失势。此番我若能胜,会花至少五年恢复、壮大本国,并不会急着向上官宴叫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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