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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琴音正号令的是另一件事,与绷紧的弓弦一样已经蓄满了势,一旦发出,覆水难收。

“且慢!”她终于受不住来自各种猜测与心悬两方的煎熬,使尽气力放声。

本就虚弱,又淋雨冲奔,这一声听着真是凄然。

慕容峋下意识顿住手。

上官宴亦脱口“先别放箭”。

因为竞庭歌已经翻身下马往这头来。

“你给我回来!竞庭歌!”慕容峋暴喝。

“臣还有话同上官公子商榷!请君上容臣盏茶之机!”竞庭歌扬声答,不停步不回头。

此刻谈判,究竟是为谁拖延,继续拖延,又对谁有利呢?没人想得明白,连竞庭歌都没想明白,十月初三她就满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来头一遭,她做了一个无关大局只关一人性命的,非常不高明的决定。

这个人可能是上官宴,也可能是慕容峋,而她虽然只想其中一人赢,却不想他们任何一人死。

她想要慕容峋赢。

她不想上官宴死。

很久以前在麓州,她心内许诺来日若起变数,定要保他性命。【1】

因他那期间无微不至照料,为她垫脚、替她盖被、给她扇凉、夜夜唱歌。

这念头在当时只为报恩,放在此刻,却说不清了。

她对上官宴,早就说不清了。

倒也永远不必说清。“你要输的。几万人的性命,我大蔚的国力,不能这么牺牲损耗。放弃吧。他会给你活路。”真走到跟前了,只字不提是为一人,抬出的是万千条命和家国。

上官宴高坐在马上,垂眸看她,“你从哪里瞧出来,我要输。”

“听见琴音了么。”竞庭歌轻声问。

“听见了。虚张声势。你此刻过来,也是帮他拖延时间。”分明知道,他还是下令先不要放箭。

怕的是误伤她。

可此刻她过来了。

那么可以了。

“放——”

“不要!上官宴!”竞庭歌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他衣袍,“你会死的!你信我!”

她忘了一件事。那便是她在这头,慕容峋纵有奇招,与方才不放箭的上官宴一样,也不会轻易动手了。

上官宴想到了这一点,笑笑道:“你过来之前或还有可能,这会儿是真不会了。”

竞庭歌怔了半瞬,眼见他又要扬声,“你下来,我有要紧的话同你说。”

上官宴摇头。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地,往下拉,眼里有恳切,也有,温柔。

这神情出现在哪怕清冷的阮雪音脸上,都不如出现在竞庭歌脸上来得震撼。

上官宴凝眸,脑中空了一瞬,终于翻身跃下。

“你我都在犯大错。”人下来了,声却变得冷。千钧之刻,瞬息必争。

“可你还是下来了。”竞庭歌扪心自问若是最后一次,那她愿意这样温柔地对他说话,“我好像还没因这种缘故犯过错,你也是吗?”

这缘故指情爱。

“没有。”上官宴斩钉截铁,坦诚是错,声更加冷,“你为了让他赢,当真手段用尽了。是只要他赢,你宁肯跟我一起死在今晚么?”

竞庭歌摇摇头,苍白的脸上牵出一个笑,因病痛还是因本就温柔,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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