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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尽头的宫门,也有两名守兵。
见盾阵竟成功突围,挥刀而来,头里尚顶着盾牌的二兵不及闪躲,被一击命中。盾阵前段瞬间瓦解,却也没了继续保持的必要,余下几名亲卫旋即扔盾抽刀,一对一搏杀,“护先生进去!”
一对一搏杀只须两人。
另四人忙前后左右将竞庭歌重新围住,大步过宫门。
自此竞庭歌才知,除了早先左后方持盾的那位,还有三名亲卫,已经亡于甬道箭雨之中。
这道宫门跨过去,往前走,是含章殿西北侧。
按江城半真半假的说法,含章殿前有防御,且是防住了的,否则蔚宫此刻会是一片狼藉。
更应该说,是霍启还没有控住宫内局势,没有将小皇子接到身边,故须继续对峙。
她应该先去鸳临殿。
如有可能,将慕容序转去更周全之地,让霍氏除了宣布自己篡权谋逆,绝无借小皇子行事的机会。
而一旦是篡权谋逆,军心,民心,形势和相应的做法就会大不一样。
她相信上官宴说的所有话。
也便按下了前往含章殿附近探虚实的冲动,在亲卫们掩护下直奔鸳临殿。
鸳临殿前寂无声。
一名身上没伤、看着还算整齐的亲卫奉竞庭歌之命去察看,半刻后归来:
“先生,殿内活人不见,都是死人。”
竞庭歌大惊,直直往里冲,目光如鹰隼迅速扫视廊下厅中。
有宫人,有兵卫,寝殿深处,乳母尸横摇车前,摇车之中,空空如也。
晚了。
彻底晚了。
一整夜过去,霍启当然不可能再等过这个白天,无论如何会想办法抢走儿子,宣布今上驾崩,推立新君。
而他是会先囚禁慕容峋,还是直接杀了他,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先生。”一亲卫见竞庭歌立在摇篮前不动,试探问,“是否去御徖殿?”
自然。她其实心内狂跳,想到慕容峋正濒死或者已经,丢了性命,整个人似被寒冰封住了。
尝试动动手指,竟都不能。
“先生。”
“当然。”她脑子亦封冻,下意识答,然后狠狠拧自己一把,转身迈步。
偌大的蔚宫,纵横交错的长道,竟无巡逻队伍,也不见宫人走动。是啊,识时务者都已归顺,或效忠或藏匿,等着剧变结束,再侍新主。
她就这样堂皇走到了御徖殿前。
天子居所终归像样,门前禁卫看到她,还如从前般颔首见礼。
四名护竞庭歌的亲卫有些懵,那两人是他们同僚,在御徖殿当值也有一年多了,此刻表现,仿佛根本无事发生。
可他们分明千难万险杀进来,为的是救驾。
竞庭歌只觉手脚再次冻住了。
这样的平静,只能说明大局已定,或会在她踏进这道门之后,彻底确定。
有幼儿啼哭之声传出。
当然是慕容序,因受了惊吓、离了乳母。
她进去会看见慕容峋的尸首吧。
或者霍启将匕首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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