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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何时靠近的府卫,将他捆得结结实实,往宅院深处带。
那是一段窄廊尽头的密闭暗室,在地下,狭小潮湿。
纪齐震惊至极,忽有些明白顾淳月是如何失的踪,却已来不及了。
“待尘埃落定,父母亲会回来,咱们一家人,便能重聚。”
春夏夜沉,他呆望兄长异常平静的脸。
“自己家,饭食有人张罗。你就好吃好睡几日,权当养伤休息。”便听纪平再道,“不要试图逃跑或说服仆从放了你,事已至此,你跑出去帮别人,便是谋害自己家族。父母亲,我,宸儿,一个都别想活,明白么?”
第八百五十七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
霁都表面上由乱至宁,暗地里却流淌着君王驾崩、长公主失踪的危机。
唯一被亲见的,只有十三皇子从明光台上坠落和一名宫婢为护主而殒命的惨烈,此事亦变成了乱军围城之后的下一波风暴之眼,在军营、民间被窃窃又显著地谈论。
大将军府丧期未过,老少二主依然不出门。因连纪平在内的朝中四成官员皆闭门思着过,主持大局、行一切裁夺的,只剩宁王顾星延。
却毕竟只是亲王,且未得主君交付大权,白日处理完政务,夜里他总要出宫回自己在国都的府邸,每由淳风和涤砚亲自送出正安门。
“也不知还要坚持多久。”涤砚远望宫门外楼宇轮廓,目色如月色茫然。
淳风在这句话中听出意味,尽管从未与这位伴君二十年的亲信挑明过任何,仍是道:“自然要坚持到,柳暗花明处。”
据闻那晚顾星朗驾崩的消息入宫,涤砚是当场痛哭,声嘶力竭,一众宫人劝了半个时辰都没止住。
只淳风瞧得出,那之后他并不如众人以为的哀戚,或该说他尽力在表现哀戚,眉眼深处却是镇定。
她不知他对顾星朗的谋划了解多少,但以此为凭,再叠加小漠的说法——九哥必然活着,且牢牢把着棋局。
这让她重拾了应对一切的力量。
“朝中虽有严令,不得泄露关于君上或长公主的任何,确切到执行,还须殿下多费心。”便听涤砚又道。
淳风看他一眼。
涤砚敛首,“臣僭越。”
内官议论政事,确实欠妥,但他非寻常内官,连日鸣銮殿议政几乎都在场,人人将其当作君上的一只眼。
“大人提醒得是。现如今君上、皇后、长姐都不在,十三皇子年少且卧病,皇室之中,只宁王与本殿暂护社稷,正该戮力同心。”
涤砚稍忖,心一横终是道:“臣罪该万死!有已故信王前车,此番宁王——”
嫂嫂说长姐定而宁王有定。顾淳风虽不知她为何笃定,无理由相信。而长姐失踪已经证实其绝对忠于顾氏,才会被纪平藏起,所以宁王,应该稳妥。
“大人忧心不无道理。”却终究无须对涤砚剖陈,“本殿会注意。”
那厢顾星延车驾近府门,长街沉黑,只照灯一点,晃着光晕。他下车,满目倦与忧,回来路上动了不下十次念头前往相国府,审问纪平。
彼时顾淳月分明与他前后脚归的府,怎就能消失无踪?纪平虽给出了说辞,顾星延半分不信,一日一夜了,焦虑愈深。
他停在府门前宽阶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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