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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浮院不比皇宫,气氛更似蓬溪山,竞庭歌亦觉与在静水坞所见雪景不同,更舒缓,叫神魂松弛。

师徒九人或坐或站,就那么在大屋里看了许久夜雪。

“今日论闲话,是什么话?”看得久了,竞庭歌始觉懒,歪着身子依旧望门外。

逢春与阿夏小话多,却也是敢做敢当的“巾帼”,闻言双双起,向老师恭谨拜,据实回答。

是老师从前居静水坞、君上就老去、如今搬来淡浮院、果然频至的“听说”。

竞庭歌收目光逡巡众人,“你们常日闭门院中,少与外间往来,能晓得这些闲话,必是旁人告知。”

还能是谁,敏姑姑宫中为女官多年,通晓这些事,平素照料这些女孩子,有一搭没一搭自说了不少。

她还是陆现表亲——如今是陆相了,兰氏盐案虽最终由天子门生敲下定音锤,今上仍大肆褒奖了此案乃至过去数年间陆大人功绩,加之朝中呼声高——陆现婉拒不得,终是跪谢隆恩接了相印。

至于这些个闲言。竞庭歌不觉与陆现有关,以他今时地位、近几个月同自己交道,某些立场、做法已迥异从前。

多半敏姑姑信口说的。宫中女官,嚼舌根是习惯使然,尤其自己这盘闲话,已被嚼了经年。

两个丫头原没想瞒,亦不觉敏姑姑存了恶意,更知老师既这么问,心中必已有数。遂相互瞧一眼,阿夏开口:

“老师莫恼。也就是君上总来,我们看得多了难免好奇,敏姑姑方随口道一直是这样,经不住我们再问,说了些。”

竞庭歌随手翻案上纸页,“好奇什么?”

女孩子们面面相觑。

“就,君上总来,这个事。”逢春答。

“你们初见我时,我就同君上在一处吧。”竞庭歌放开那些纸页,两指轻叩桌角。

去年春,在北地,不同天色下相似场景,一玄一紫,身后有护军,以及赭红的霍小姐。

底下应是。

“我长居苍梧,已经第十年,一直是做什么的?”

“主君谋士。”冬儿轻声。

“主君谋士,得圣驾频顾,何处值得好奇?”

底下鸦雀无声。

竞庭歌一叹,“敏姑姑经不住你们问,还说了些,又是什么?”

底下一阵攒动,眼神推搡,蕊蕊道:

“说君上其实不喜宫中任何一位美人,包括皇后,所以小皇子亦为权宜。君上心中,只有一人。”

这些女孩子是真受了她调教,不开口则已,但凡决定说,明白不含糊。

雪夜灯色里八双晶亮的眼齐望她。

一屋子人都听懂了这句话,也就没有了继续谈论的必要。

“知道了。”竞庭歌起身,“你们这个年纪,懂得什么不喜或权宜。敏姑姑太早对你们说这些了,不应该。”

照常日惯例,八人会分成两排各立一边,等老师先离开大屋。

今日亦然,竞庭歌自让出的中间道穿行过,朝门外飞雪去,尚未走出阵型,忽听流徽道:

“学生受老师教养,不喜、权宜这些词,是懂的。”

竞庭歌驻足。

“老师是不喜君上,还是不能喜欢君上?因前程志向,仕途理想?”是与流徽同样不爱说话的珠柱,也由慕容峋赐名。

一堆琴名。

竞庭歌回头,目光流转在众人脸上,皆是小小的女孩模样,一派天真。

“尚不到一年,学艺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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