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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官朔的游戏和上官宴的梦蝶之问。她自幼观星,偶尔也信宙合冥冥自有警谕。

“涤砚来过么?有无新消息?”

云玺摇头。

阮雪音稍探身看窗户,黑沉沉的,半分曦光不见。“你也累了一夜,陪我梳洗用膳毕,换棠梨过来吧。”

棠梨入寝殿时外间微明,泼洒的雪絮子之上是青灰的天。该也半梦半醒了一整夜,小丫头哈欠连天,闻说阮雪音要出门散步,唬得直拦:

“这个时辰,大冷天的,雪还下着!夫人且消停吧,万千不及您与小殿下稳妥。”

她半回头确定门关着,复道:

“昨夜里大伙儿还说呢,朝堂上那般、皇宫里这般,是叫人怕;可再怕,我们不懂、插不上手,凭外头怎么闹,也只管护好您和小殿下。”

阮雪音全程盯着她瞧。“外头传的,是今上或已崩逝。”

棠梨面色变,似是听她亲口说出来吓着了。“可,可夫人镇定,足见只是谣传。”

阮雪音扯了个薄笑:“陪我出去走走。夜里魇着了,脑子发昏,呆在暖屋里,愈发昏。”

棠梨见劝不得,只好拿了斗篷悉心为她穿戴好;又拿手炉,往她怀里揣一个,自己揣一个,以便路上换。

出正殿门,阮雪音直管看漫天飞絮。棠梨不及防瞧见廊下那盆结香,一惊旋即喜:“夫人,开花了!”

阮雪音方顺她视线低头,果见昔年从蓬溪山带回的那枝结香,历时两年,终成正果。

“夫人那时候说结香是梦树,花开结枝,许愿即遂。”棠梨彻底来精神,目光灼灼盯那三两朵先开的淡黄小朵。【1】

是啊,梦树,老师专程切下来一段,让她带回祁宫扦插,两年成树,第三年开花。阮雪音忽觉悟得了什么,往细处思,又什么都没有。她看着棠梨满是憧憬的脸,“君上已许了涤砚与你的婚事,来年便办婚礼,还不算遂愿?还有愿?”

棠梨抿嘴笑,半晌支吾:“郎君千岁,妾身常健,岁岁常相见。女子家不都这么愿。”

这般娇痴,实在不像有心人。阮雪音抬步往外去。

一夜落雪积,二人行进,脚印绵延。棠梨举那把伞正是她近来常用——紫檀木的伞柄与伞骨,沿手柄往上细镌了橙花图样,湖色的云雾绡为面——美则美矣,不大经用。但顾星朗热衷拿一切精美至极的物什为她制用度,小到一柄伞。

他实在不是穷奢的君王,对自己都不曾这般耗费。“方知为何世间男儿皆求权求利。除却个人抱负,怕也是为了想摘星辰给心爱之人时,抬手便能够到。”他这么说。

“俗气得很。但当是时,畅快,痛快。”他还说。

华伞蔽飞雪,与梦中场景如出一辙,只天光渐亮,雪日尤亮。距寂照阁还有二三十步路时阮雪音停下。四下建筑皆远,目的地已经非常明确。

“夫人。”棠梨低声量,“寂照阁是禁地。”

阮雪音自知照梦境与她并行过去看能否开阁门,是相当愚蠢的试验。但那梦境未免太真切。

极有力的踏雪声随之近。“夫人已至禁地,不便再往前。还请折返。”

是守此方圆的禁卫,除顾星朗要入阁时避退,昼夜在岗。

阮雪音轻颔首,“本宫不敢逾矩,路过罢了,看一看便走。”

这般说复要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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