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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怎说成了这样?倒叫瑜夫人见笑,传回霁都,我们都得挨君上的罚!”

君上等着抱儿子,等着这屋里的人各出奇招露马脚,哪有空罚?竞庭歌满脸的泪黏腻腻,没好气。便见檀萦觑自己,

“你也别哭了。论婚事,又不是明日就要行婚礼。为腹中孩儿着想,你也该平和得体些。来人——”

有婢子自帷幔一侧出。

“带这位夫人去梳洗休整一番。瑜夫人受君命至麓州,见她如见天颜,岂容狼狈失仪。”

这番安排其实顺利成章。

怎奈竞庭歌浑身心眼总比旁人多一窍,就着婢子扶往后面去,心下却打鼓:

总不是真惹了疑,这檀萦要借机试她的脸?

这么厉害?

文绮几十年造诣冠青川,擦个脸搓几把,搓不出动静来。她不担心,泰然跟着入了下进院中一间厢房,由着婢子备水绞绢子——

为显清白,并合平素在家作威作福的说辞,她故意让对方上手擦,一遍毕,还嫌没干净,道再擦一遍。

自无纰漏,婢子便要领她返席。她却闹肚子不适,须小解,也可能大解,再等不得了。

婢子白眼欲翻,虽瞧不上,到底是王府的客,只得去传恭桶,拿进屋摆好,抬脚要出去等。

“辛苦这位姐姐。”竞庭歌却一把抓住了人,塞两粒金豆子入对方掌心,“正筵席,耽搁你这么些时候伺候我。一点心意,你且先回席上吧,省得王妃责骂。我这头,”颇尴尬望恭桶,

“很快就好。不难为姐姐受这污糟气了。”

那婢子不过十**,被她唤姐姐实觉不受用。但金豆子十分叫人受用,也便顾不上称谓,客套两句忙将好处收了,出门再关门。

竞庭歌竖耳听她走远,确定这偏院鲜有人过,蹑手脚出去,连穿拱门两道回廊三段,还是碰上了人。

那院中灯火明,婢子二三守在花旁,一盏秋千空摇荡,两个孩童正抽陀螺。

抽陀螺的绳在男孩手里。他技艺颇佳,陀螺在地上飞转如灯影。女孩子瞧着同男孩一般大,等得急,巴巴望抽绳,小声道:“怎么还没好。”

“说好停了才换人。”男孩答。

“你一直抽,怎停得住!”女孩直跺脚。

“会失误啊。哪一下没抽好,不就停了?”

自是顾星止的一双儿女,都五岁上下,也打听过的。【1】

“哎呦喂,这又走到哪儿了!哎呦呦呦!”

蔚南乡音真好用,演粗鄙之态绝佳。

三个婢子吓一跳,回身见廊下妇人挺着圆肚,衣着光鲜,立时有数,忙上来问是否走迷了道,这便送她回。

“好实在的姑娘!他不停,你就干等?抢啊!”竞庭歌却似没听见,径直从那三名婢子之间穿过去,到了孩子们跟前。

男孩还在挥绳,该是正暗加力道,陀螺转得愈快,闻言不抬眼问:“绳子在我手里,她一个姑娘家,怎么抢?”

竞庭歌笑:“转的是陀螺,抢绳子做什么?”

男孩没有立时再抽。“那怎么抢?”

“还有绳么?”

男孩复抽陀螺,看她一眼。“再拿根绳来。”

婢子们不敢不从,心知妇人是客亦不敢逐,只得照办。

少顷,绳在手中,竞庭歌掂了掂,空中挥两下,唇角一勾,“我随时会出手,抽走了,这陀螺归你妹妹玩儿。小殿下可准备好了?”

男孩不答,只是出绳将陀螺往身侧护,然后越抽越快,旋转的影如夏夜的萤,目光追逐已觉吃力。

竞庭歌笑意更盛,盯着地上飞影和不断打在陀螺身上对方的绳,节奏渐明于心,下一瞬,抬手出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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