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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么?”
顾星朗摇头,“不必。”
阮雪音淡笑起来,“走吧。”便继续沿岸看花。
“对我失望,心里难过。又不说。”顾星朗迈步,如方才并行。
“没有。你知道我如今已不是闷葫芦。”
“不气我疑你?”
“以夫君论,该气。以国君论,”她转身,也认真看他,“去夏我同你,也才不到一年。最早百般防范,一朝情笃,立时信得掏心掏肺,好君王不是这么做的。所以你才是顾星朗。”
赤心而伪装,强大而孤独。只此一位,故慕之。
“而你如今,将许多不该与我说的话都与我说了。”寂照阁,纪桓入锁宁的隐秘,还顶着万千压力做空了后宫,“相比这些,昔年疑算什么。你全不疑,我才要疑你是昏君,被女人迷昏了头。”
顾星朗笑起来,颇夸张晃一晃,“何止昏头,神魂颠倒。”
阮雪音也笑,粉拳锤他。
“还有一事须同你报备。”
“你说。”
“其实去岁就告诉过你,白国女君会与我通信,和蔚君一样。”他故意没说段惜润和慕容峋的名字,以强调公事。
“嗯。”
“只论邦交事和她拿不准的内政,不聊风花雪月。我字斟句酌,绝对有分寸。”
“好。”阮雪音答,想一想再道:
“百鸟朝凤筝上的青金,你该问她。为公主时不清楚,做了国君,或有传承。”
青金涂料出现在白国的传世巨筝、祁宫的寂照阁内壁和蓬溪山的两件神器上。
所涉家族分别是亡国的程氏和宇文氏。
开听雪灯传统的是顾氏君王和段氏公主,分别为前两个家族的后继者。
还有哪些联系?
两人凑近低语,论起拥王侧妃那句无尽夏箴言。湖畔高草盛,人在其间影绰不分明。
涤砚与云玺一向识趣,本就跟得远,眺见这幅画面以为又要亲热,忙慌慌想屏退四下宫人。
却有不识趣的同样忙慌慌冲将过来,附耳向涤砚。涤砚听罢,去了又回,冒着掉脑袋之险直往高草间去,临近时闭紧了眼,
“启禀君上,臣有要信须呈递。臣知罪,臣什么也没看见。”
高草间两人连手都没牵,难得扬眉吐气一脸正气。
“拿来。”
要信在掌心堪握的一支竹管内。
顾星朗熟练抽出,两眼扫完眉心挑。
涤砚旋即得令,摆驾回挽澜殿。
顾星朗飞步走,阮雪音飞步跟,低着嗓:“麓州?”
竞庭歌下月将生产,不知顾星朗排的什么局,她实在不放心。
“不是她。上官宴。”
上官宴出了事?阮雪音自知再跟不得,眼见顾星朗远去,站在原地出神。
总不会,死了?
竞庭歌也怕他就这么死了。
麓州行事以上官府为据点,老爷死了,自己这深居简出的如夫人还怎么兴风作浪?
该死的温家人雷厉风行,蠢死的上官宴还一口咬定对方不敢索命。
官是已经报了,官兵们不如她这大肚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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