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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风殿中养伤,但公主赢得春竞、跃马凌空击球的故事还在城中传扬;
阮雪音每隔五日于未时入挽澜殿,听取宁安那头奏报,酌情给谏言。
这日午后又事毕,顾星朗如常做批示。阮雪音上露台看梧桐葱郁,想起来慈安小院里的女孩子们,有些挂念,一时神色便格外软。
顾星朗挥完最后一笔也伸腰展背上露台,见她这副样子,奇道:
“我好好站在这里,还一脸相思意做什么?”
阮雪音心道亏是不记得那晚船上的话,否则还不狂上了天?“是我那些学生,回来近半个月了,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我在想,”
她回身向他,颇乖顺。
顾星朗漫声接:“总归在宁安推行了授女子以医药术,为融合故,当一视同仁,在祁中祁东也开类似讲堂,方显公正。”
此人读心若非天生,便是后天习了妖术。阮雪音无话可说,“你觉得行么?”
“凡事最怕有理有据,理据方才我都说了,你是朝臣,是民众,会觉得不行么?”
女子进学堂确不寻常,但与宁安之法一样,说的是讲堂,只授医药,又与传统学堂不同。
何况还有一视同仁为融合的缘故。
“我还可以教她们制香。这些手艺总学得,向来是女子在学。”
坐言起行,当晚阮雪音拟了香方,第二日便往太医局要香材,同时吩咐云玺放消息:
春夏好时节,佩夫人于清晏亭制香,想学的,凭在哪个司当差,禀明了掌事都可以来。
顾淳风闻说这一桩已经是第二日,吊着胳膊来凑热闹。清晏亭人山人海如开了市集,稍走近些,花香药气混在一起颇刺鼻。她好容易挤进去,见阮雪音挽着阔袖正示范,也睁圆了眼认真看。
总算等讲完,女官婢子们各自开始展拳脚,她凑过去一拉阮雪音小声:
“有男子能用的香么?”
没救了。阮雪音望一望她吊着的胳膊,也小声:
“有。我才给他调了一样。”
“随身带着么?我闻闻?”
阮雪音摇头。
“这么小气!”
专为他调的,去年试到今年,前后断续加起来,耗时至少三个月。以花椒、红胡椒、小豆蔻作引,桦木油、岩蔷薇调和,檀木、沉香、雪松为基,加广藿香、香根草辅助。
短暂辛辣后是乍暖的焚香意,然后越来越暖,渐渐轻柔,变作沉静草木气,随时间推移渐有沉香与药香出,工整温润,十足顾星朗的香。
就像人一样不能分享。
“沉疾是武将,不好用香吧?”阮雪音补救道,声更低,“最近又见过?”
没见过。那日沉疾廊下跪,顾星朗没示下他也就一直不起。顾淳风下床不便只叫阿忆传话:
起来,去吧。
沉疾不起也不去,不知究竟惩罚谁。顾淳风无名火烧上来便要出去骂,阿忆还不知她?好说歹说劝了,确是浑身都痛,更衣也不便,只得作罢,枕头蒙脑袋在被窝里鬼叫。
阿忆遂又至廊下劝沉疾,声恭话也恭,说的是:
沈大人既另有前程要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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