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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竞庭歌不是足月生产。
又或者不是那年出生。
还或者,那期间竞颜衣借易容去到了宫外生产,而由第五人进入药园凭易容假扮。
这是一个太大胆的假设。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充当这第五人。
如若以上都不成立,那么最坏的猜想,竞庭歌是被捏造的药园遗孤,为成下半局不得不加入的棋子。竞颜衣从未怀孕,也就合上了阮佋没看出其孕态的说辞。
乱极了。
“圣君疑心既起,却没准备后手以防变数。”两个姑娘各因心事沉默,顾星朗接上。
“贤婿认为那般情形还有怎样后手堪备?距离第十年冬只剩两个月,朕当然因为疑她们加紧了盯防,但也仅限于此。胜望当前,朕不愿打草惊蛇,且还是那句话,根本上,朕不觉得对她们不住,唯一有愧的不过一个楚荻。”他笑起来,
“又有何愧呢?锦衣玉食养了她十余年,临了要她一条命帮朕研制千秋万代的长生方剂,不算霸道吧?她们几个孤魂,又是女子,在宫外不见得能过好一生。”
“圣君视自己为救世主,她们都欠你的,为你豁命理所应当。”竞庭歌抑扬顿挫。
雨声不绝,阮佋凝目光看藻井。
“十一月初二,药园起火,因位置隐秘且常年无人敢观望过问,烧得熊熊方被发觉。冲不进去,只能以水龙浇之,却是越浇越旺,大火很快从药园一路烧到了东宫。”
从药园到东宫正殿,路程漫长,此番阮雪音夜访经过了园前一片高木,但据说在当年是没有的。
只有重重门禁。一重接一重阻隔着药园与其外一整个真实人间。
那火是烧过了重重门禁烧到了东宫殿。
书载中离奇处也在于此。
“一种药液。”阮佋道,“能引火旺火,洒满药园再从药园一路洒出来,想让大火持续三日不难。”
“也是她们所制?”
阮佋点头。
药师、毒师都不足定其义。这四个人分明长成了匿于深宫隐蔽天地的造物者。这么多奇巧技艺,拿出去在四国博弈中使用可成就多少事。
这也是一种可能。阮雪音心下忽动。
“故而火灭之后圣君已经确定是她们所为。”她轻道。
“火起之时便可断定了。”阮佋长声,“烧得这样,园中却无人呼救,连挣扎响动都无,自然是没人。加上早有疑窦,火情报上来朕便下令关了所有宫门,幸而不晚。”
“那苏落锦——”还大着肚子,即将临盆。
“不是告诉过你了,白日她在雩居。”
“所以纵火者没有她。但你还是杀了她。”
“没有她?”阮佋一双鹰眼骤利,“从药园到东宫殿一路洒药液你认为是谁干的?谁能进出往返于药园和皇宫之间?”
“若按易容换人的逻辑,进出往返的也可能不是她。”
“无论她们谁出来,都是顶着她的容貌。就算不是她,她也知情。更何况最后两三月她孕态明显,九月之后,你以为朕不会时刻查验她肚子真伪?至少从九月到十一月间,根本不可能换人。那些药液就是她洒的。”
如果彼时竞颜衣确也有孕在身,换人就是可能的,因为肚子是真的,且月份相当,可堪蒙混。
“圣君封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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