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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苓没迟疑,抬步过去伸手接刀。

“晚苓。”顾星朗终开口,“你从不动兵刃,”不合适,很难一刀了结,于自己也是折磨。

他没往下说,但场间众人都听懂了。

“多年夙愿。”纪晚苓淡笑,“还请君上成全。”

顾星朗再张了张口。

归于缄默。

“方才上官相国说及五月初四伏在雪峡的弓弩手,被肃王打断了。”纪晚苓重看慕容嶙,

“若妾身理解无误,是肃王安排的吧。”

事已至此,该认不该认的,通通认下便是。慕容嶙笑答:

“是。”

稍顿又道:

“总归这一段要载入青川史册,还请诸位听好了,”他忽高声,“祁太子顾星磊是我杀的!蔚国慕容嶙!”

似乎快意,他长声笑起来,笑声巡山谷,回响与飞雪共震。

纪晚苓握刀的双手颤了颤。她咬牙,将孤鸿举起来。

“我不会砍。”她声也颤,抖着雪声风声。

“那就刺!”慕容嶙仍高声答,仍带着快意笑意,仿佛正赴一场平生不曾见的盛宴,“握紧刀柄,对准这里,”他一指自己胸腹,

“使全力往穿了刺,本王必死无疑!”

顾星朗垂落的手指动了动。

但闻极细弱一弧气流声。

是纪晚苓再近两步将刀尖戳进了慕容嶙腹部。

只能叫戳。因为仅刀尖入腹,大半刀身还在飞雪中。

力量太小。

也许是紧张。

又或因过分缺经验。

她握紧了刀柄再往里。

几乎没动。

又想拔出来再刺。

拔不出。

慕容嶙伸长手握住了腹部外刀刃。

“你记住欠我什么。记住今日此刻此情此景。”却看向了慕容峋,“若没做到,我和父君会在地底下等着你三跪九叩来谢罪。”

他说完这些,不再看谁,散了目光望漫天大雪,

“春去矣!”

他那只手握在距腹部极远的刀刃处,忽用力,大半刀身没入,刀尖从后腰正中间穿出来。

鲜血随刀背出,盖了寒光,又淅沥沥滴入浅覆了雪的地面,渗透,凝结,然后被新的落雪遮掩至无。

纪晚苓的双手还握着刀柄,面前慕容嶙大睁着眼看飞雪站得笔直。

她忽觉脱力,两手一松就要站不稳,被人从后托住了。

顾星朗。

太多情绪呼啸在胸腔,八年伤怀、委屈、郁结、怨恨、愧疚、自我说服——

已经辨不清晰,也突然随这一刀穿刺全都落了地化了雪。

她只觉止不住,又不知是止不住什么,反身环上顾星朗埋进他胸口一瞬,眼泪涌出来。

如此景况,没有任何理由将人推开。确切说,当时当刻顾星朗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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