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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倒希望你们光明正大地打。这般拿女子作饵作棋,算什么英雄。”
“我不会拿你作饵作棋。”
“但你助慕容嶙拿了竞庭歌作质。他装神弄鬼赖在锁宁城不走,就是等竞庭歌亲自来探。”
“只能说他对竞庭歌其人拿得很准。愿者上钩。”
阮雪音从不知阮仲对答起来这般周全无纰漏,与印象里阴郁不说话的少年并不完全重合。
“竞庭歌非善类。”只听对方继续,“她拿你作饵煽动我谋君位,你甚至到最后才知情,这么个六亲不认之人,为人鱼饵也是因果循环。”
阮雪音无心追究这些已经发生的是非对错。“近日流言呢。你们也猜到了是她。”
“慕容嶙说竞庭歌若来,很可能走这步乱崟。我是无所谓谁捅这一刀的。数日前你说姝夫人也知此事,我就做好了准备,辗转反侧,终下决心。”
阮雪音默了默方轻声问:
“决心改国姓?”
“雪音,”阮仲再近半步,抬双手要抚她双臂,“我——”
阮雪音起脚退,“事已至此,确实难办。但我若是你,还是行保守之策咬死自己为阮氏子孙。非常时候,忌节外生枝。”
“我已经决定了——”
“没有必要。你已经做了国君,也答应了阮佋——”
“你姓阮,我就不能姓阮。”两人都抢白,不断拦截对方的话,而阮仲忽强硬,“他那里还有别人,我没有;他对你做不到一心一意,我可以。你在他身边呆不长的。雪音,我等得起。”
第464章 醋书
如此局面诸事劳心。
为何还要拉扯这些。
阮雪音木了片刻道:“你回锁宁城那日我已经说过了——”
“我记得。我也说过了,不会纠缠。”
那又改什么国姓说什么等。
“但我得准备好。从前竞庭歌为鼓动我说了不少话,哪怕如今看来都是些虚言,有些道理却不错。我不知道顾星朗对你做了何种承诺,可能真心且动听,也可能夜宿挽澜殿一夜听雪灯都只是手段。没关系。你信,我就陪你信,哪日你发现承诺皆谎言,想走,我就在锁宁城等你。”
他再次淡笑开,
“我已经等了你许多年,不在乎多几年。”
阮雪音彻底气短,自知脸色不会好看,但她接不上话。开口跟对方论证顾星朗对自己有多一心一意叫他彻底死心?
很荒唐,她也干不来这种事,更没有十分底气。
“真心假意或走或留,都是我和他两个人的事。纵有一日镜破难圆,”她斟酌再三怎样缓和些说,“我也自有去处。”总归不会来锁宁城。
阮仲没立时接话,阮雪音深恐两人间哪怕瞬间沉默,再道:
“阮佋这场昏睡,最长不过半月。他眠下去是十二月初一,今日初十,”早过了子夜,确切说已经十一,“就快了,你要改国姓——”
“我都要改国姓了,他若不允,自会起来拦。”
阮雪音稍怔,“你是,”
阮佋留了太子名分,自己深眠,将乱局交给她和阮仲,难保不是一步先过河再拆桥的棋。唯一须担的险是阮仲在此期间直接杀了他。
那也只好认了。终归赌与不赌,结果就两种,不妨一赌。
而阮仲打算用改国姓之乱试他。
“顺手一试。”阮仲微笑,“总归竞庭歌已经磨了刀递过来,不用白不用。”
“你这心性,也很堪为国君了。”阮雪音淡声,“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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