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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纱,手肘不着痕迹碰了他一下。
阮雪音走近,未及开口,竞庭歌抢在前头解她埋怨:
“不是我要掐。”她理直气壮,“师姐夫不饶人,揪着慕容峋不放。人家是国君,要走要留岂是我能左右的。”
我何时揪着不放了?顾星朗好笑。
而阮雪音想的是,凭他是不是国君,他是慕容峋,就会被你左右。
“五哥好快的马。”却并没应这句,她转而向阮仲。
“道别不久,便出发过来了。单骑,自然比你们驾车快。”对方回,眸中依稀还有书架间飘忽灯色。
“五哥言办事,原来为此。”她点头,看一眼竞庭歌。
竞庭歌显然对口口声声两句“五哥”应接不暇,眨了眨眼,下意识去瞧阮仲,“见过了?”
“嗯。三个时辰前在锁宁城。”
竞庭歌微抿嘴。
“竞先生刚说要问清楚,想问什么?”顾星朗微笑。
“师姐夫刚说过来看看,想看什么?”
“看看锐王是否来赴先生之约。”
他答完,坦坦然等对方答。
竞庭歌盯他半刻,忽然灿笑,“我想问师姐夫,现在看了,是当如何,不是当如何?”
“该如何便如何。是或不是,各有应对。”
根本也不会有结果。这些毫无意义的来回。阮雪音暗忖。一个要放烟雾弹,一个要将计就计破之,却明显是一方有鬼,不可说而硬拿到场面上说。
徒劳拉锯。
但对竞庭歌而言,出来确比躲着好。见面三分情,狡辩也是转圜。
“师姐夫打算如何应对?”
顾星朗更觉有趣,也笑开,“那得看你们什么盘算。”又向阮仲,“这会儿要聊吗?”
“去年已经与君上密谈过。”阮仲神色淡淡,“同一件事。”
顾星朗煞有介事恍然。
竞庭歌眉头轻挑。
“慕容兄也会支持仲兄么?”他改了称谓。
也会。竞庭歌眉头再挑。
“还在谈。”阮仲回。
顾星朗若有所思点头,又去看竞庭歌,“先生还说无须慕容兄在场。”
“锐王同师姐夫谈的什么,所为何事,庭歌不清楚。但他所求陛下之事,”自然指慕容峋,“同我商议便可。”
“先生还说慕容兄去留你左右不得。这么大的事都能代为做主。”
“不是做主,是传话。”竞庭歌不悦,转而向阮雪音:“你这夫君有点讨厌啊。”
都不怎么友好。阮雪音无语,又忖事以至此不妨试试捅窗户纸,开口道:“既为同一件事,”向竞庭歌,“个中缘故——”
“个中缘故为锐王私事。”竞庭歌打断,“你还真打算此刻讨论?当着所有人?”
她表情有些难解读。仿佛与自己默契,又像在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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