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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啊,劈柴不看纹,累死劈柴人。有些柴,不管纹路也能轻松劈开,这是最好的,但很少。有些只要观察好纹路确定好下斧角度,也不难办。难办的是那些纹路乱甚至长结疤的,几无规律可循,又硬,我气力不够,一般不用。”

她微笑,过去拉他,“劈柴也是讲十年功的。现在起来,我很快好。”这般说着,瞥一眼厨房方向,压低声量,“再不进去生火,里面那位要发火了。”

顾星朗气闷,不情不愿起身,又去捏她脸颊,“竟然真的在山里劈了十年柴。百闻不如亲见。我看不得。”

絮絮低语间或传入厨房,竞庭歌回头眺一瞬后院状况,倒吸凉气,翻了个白眼儿。身后慕容峋已经不在,该是去了大屋会老师。

这个人。她暗忖,不知够不够脑子同老师周旋。但该当有趣。比之势均力敌的顾星朗,不在一个水平才有趣。

慕容峋正坐在适才顾星朗的位置上。

惢姬观他神情半刻,开口道:

“蔚君陛下是真的有话要问草民。”

慕容峋怔了怔,“前辈何出此言?难道顾星朗不是?”

“祁君陛下所问,是为他人。蔚君陛下所问,是为自己。”

他略一思忖。

不算错。

“前辈知道我要问什么?”

“君上但问无妨。草民自当尽力。”

“晚辈有三个问题。”他点头,“便先问最重要那个。”又停顿,似在确认措辞,“为什么是我?”

竞庭歌来苍梧,为什么偏偏帮我。近六年间问过当事人千百次,从来没有拿到过真正的所谓答案。

惢姬仿佛意外,一笑,“庭歌没有告诉君上吗?”

“没有。所以我来问前辈。”

惢姬安坐软垫上,微转身四下一望,又转回来,有些抱歉,“早没了。年纪大了,有些东西扔没扔,渐渐也记不清楚了。”

她依然在笑。虽只是微笑,慕容峋仍觉震惊。

竞庭歌说老师很少笑。上山两日,此刻之前,也确实没见她笑过。

“很多年前,这大屋里有一个沙盘。约莫三个书几这么大。”她继续,低头看一眼面前棋盘下桌几示意,“我们在其间插上旗帜,代表国家;又将林林总总的摆件一一放在不同国境都城内,代表人物。”

慕容峋眉峰显著挑起。

惢姬注意到了,微笑解释:“这么当着君上的面讲,实在不妥,更加不敬。但事实如此。包括您,包括此刻正在外间的祁君陛下,也包括青川当世赫赫有名的所有王侯将相。所有人都在那个沙盘上。”

她抬眼去望慕容峋身后墙壁。明明很近,那目光却像是飘去了极远处,

“大概从十一年前开始的吧。小雪和庭歌十岁,我们启动这个游戏,将当世最有可能承袭大统的各国皇子一个个排上君位,又根据山下真实的时局,以及对每个人性格、行为特点的判断,设定诸国王侯将相各自的策略与行为,排演可能发生的状况,可能出现的局面和和或将形成的趋势。五年近两千个日夜,上百种排列组合方式,通通走了一遍,以期对日后时局发展,产生些洞察和预判。”

慕容峋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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