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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叫狼狈为奸。
她摇头,复去看满壁诗词赋。倒正经得很,堪称宏大,乃至于厚重,无论山水田园、春花秋月还是金戈铁马,都透着股苍凉劲儿。
“这么不正经的人,喜欢的诗赋倒正。出题还用屈灵均。”想一瞬,又点头,“也是。大部分人,外在与内质不统一,甚至常常相反。宇文琤保不齐是个深沉之人,一切浮夸轻佻游戏世间都只是伪装。”
顾星朗眉心微动,沉肃只一瞬,顷刻消弥于眸中星光与唇边笑意。他走过去,至她跟前,“你就很统一。外冷内也冷。”这般说着,煞有介事一个寒战,自然是装的,“冻都冻死了。”
“怕冷你还过来。”夜深困乏,又刚使完一顿脑子,阮雪音偃旗息鼓,懒得再用心,顺对方话随便接口。
“不怕。我热啊。”他答,笑意更深,目光炯然。
明明寻常。这句“我热”。阮雪音却怎么听怎么别扭,一时耳根脸颊都要烧起来。
都什么脑回路。真成女登徒子了?
她一个寒战起,自然不是装的,赶紧转话头:“故弄玄虚也罢了。这宇文琤不严谨,那个‘帝’字,分明不对,害我犹豫好半天下不去手。”
“屈灵均所有辞赋里没有那个‘第’开头的句子啊。”顾星朗应,理所当然,“也没有以它结尾的,倒着写都藏不了头。只能谐音。”一顿,“且你怎知他说的就不是那个‘帝’?完全同音,那记录的宫人理解错了也未可知。”
的确。是那个‘帝’也说得过去。至于屈灵均所有辞赋里有没有“第”字开头或结尾,她没功夫也没力气再去默诵以佐证。他既这么说,信着便好,总归门已经开了。
遂偏头去看第四道门后面关卡。
一样的殿庭,一样的漆黑,恐怕也是一样的空荡荡。人未至,烛火未点,看不见黑曜石壁上青金色——
该也是青金色刻痕吧。却不知这次什么图案。
“开都开了,”
她没说完,顾星朗已经了然,“去吧。先看一眼,有个数。”
竟然是植物。
满壁排列不规则又形态各异的植物。有些常见,有些珍稀。但所谓珍稀,也不过《山海图灵志》里有的那些,在阮雪音看来,都不算稀奇。
比如有喋血木芙蓉。
暂时没见大花香水兰。
她仔细辨了会儿,再次感叹雕工之精细笔法之高明,比前面三道有过之无不及。“你说得对,”遂道,“这些图案应该根本不是雕凿的。就是用某种工具蘸了那青金颜彩写或画上去的。”
顾星朗仿佛没听到这两句。
他盯着东侧高处一株花在看。
阮雪音循他视线也去看,是一株绣球。
“这道门的机要我大概知道在哪里,”他道,语声浅淡,“但还没想出来所以然。”
自入此间,阮雪音只大概扫了四壁,辨了一些品种,实在太多,来不及一株株一样样看,此刻听他这么说,下意识问:
“在哪里?”
顾星朗转身面向西侧石壁,遥遥一望,“你看,那里还有一株。这四壁之上,每种植物都只画了一次,只有这绣球,有两株。”
阮雪音也转身,扬眸望,挑了挑眉。
“这不是绣球啊。”
顾星朗也挑眉,偏头看她,又去看身后东壁,再回身重望西壁。
分明一样。
“怎么说?”
“这个真的,”阮雪音一笑,似感慨,“说不是也是,说是又不是。此为绣球的一个变种,叫作无尽夏。之所以被单列出来自成一家而没被统称为绣球,一因形貌上确有差别,二因生长习性不同,归为一类,不够严谨。”
顾星朗动一动眉心,继续盯那株无尽夏,“形貌上哪有差别。”
“画得很好。”阮雪音点头,也来回转身一次对比那两株花,
“为了区分,甚至将两株的尺寸绘得一般无二。尺寸一样,花叶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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