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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隔着君臣之别与高门之慎。阮雪音想。还能是什么呢?
合宜。这词竞庭歌也用过,用来形容纪平。她怎么说的纪家一干人等来着?好人脸。
好人脸。她心下重复。老师言纪桓为老狐狸,其意也在此?
“但我并不是为这些讨厌纪晚苓。”淳风继续,没注意到阮雪音思绪再起,“我气的是,她明明喜欢三哥,多年来却与九哥形影不离。这也没什么,纪相是九哥的老师,她老跟着父亲入宫,总见面亦在情理中。且他们年纪相仿,更能玩到一处。三哥经常不在,又比我们都大不少,她就是想跟也没的跟。”
她提了太多少年事,太多哥哥们的事,导致顾星漠终于分神停了笔。
“但她知道九哥喜欢她。老早就知道。”没人注意到顾星漠停笔,也就没人意识到这些话不该当着孩子面讲,“她知道,却从来不说清楚,九哥待她的好对她用的心,她来者不拒,通通收着。虽说早年间大家都是孩子,但皇室中高门内有多少天真到十岁的孩子?似懂非懂,到底是懂的。”她撇嘴,认真忆当年,
“父君赐婚,她自然开心。但与九哥的朝夕相处并未因此终结。她也没因为自己成了准太子妃而多加避嫌,三哥不在时,她仍总同九哥在一处。”
“九哥的功课是相国大人亲授,晚苓姐姐入宫自然常随其父,不在一处还能怎么办?难道让她回回去承泽殿搅扰母后?”
顾星漠规矩严,提及定惠皇后永远是说“母后”,尽管对于这位母后,他根本没有记忆。
淳风深陷嚼往事之舌根中不能自拔,完全不觉得顾星漠突然加入有何不妥,认真回道:“祁宫这么大,她是纪晚苓,想去哪里难不成还有人敢拦?不能老去承泽殿,御花园总可以逛吧?若嫌一个人逛园子无聊,长姐和我都在宫里,为何不来找我们?”
找你你带人家玩儿吗?顾星漠甚觉无语,终是用了另一套说辞:“九哥与晚苓姐都受相国大人教导,本就聊得来些。人家跑来找你,张口一句唯止能止众止,你接得上么?”
“顾星漠,你到底谁家孩子?”淳风瞪眼,真有些动气,
“纪晚苓为三哥的事恼了九哥这么些年,九哥心中难过,从来不说。他初登大宝,糟心事堆成山理都理不完,还要隔三差五应对纪晚苓质问。质问完了,好几个月不露面,拿冷战折磨九哥。她这么识大体的人,如此做法,自然是故意的。三哥离世,她伤心过头,我能理解,但随随便便听信流言然后拿九哥撒气算怎么回事?还不就是仗着九哥在意她?”
早先说的都是顾星磊在世时的事。
早到顾星漠根本还没出生。他不在场,不了解细节情况,只凭常理推断,并不觉得纪晚苓怎样折磨了九哥。
而淳风最后这段话所言却是他记事以后的事。顾星朗登基以后的事。
“我记得。”骤然被提醒,他也寻回些记忆,尽管不甚清晰,“那年在夕岭,该是九哥登基后的第三年,长姐刚嫁入相国府不久,秋猎时同姐夫一道来了,晚苓姐也跟了来。有天夜里她去栖梦湖畔放风筝,风筝挂了树,一堆人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拿下来。”他彻底搁了笔,神情颇老成,
“纸鸢而已,自然受了损伤,没法儿再用,晚苓姐却不肯扔,抱着风筝当场便有些伤心起来,好多人都看见了。后来听说那风筝是三哥留下的。”
是三哥有一年夜里带她在栖梦湖畔放的。淳风知道得更清楚。长姐说过。
“我那时候就在秋水长天,消息传过来,九哥二话没说出了门,再回来时拿着一只破风筝,我便知道是晚苓姐那只。他修那只风筝,整整一宿,第二天照旧早起狩猎,眼圈都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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