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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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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蘸墨提笔好半晌,满脑子酝酿回信内容,直至一大滴浓墨重重滴在了书案上。

可不是气得没了章法?根本还没铺纸。

霍启立在近旁,冷眼瞧得不明所以。但信是他呈上来的,此刻龙颜之怒自然也是为纸上内容。

致歉致得不顺?

他犹豫,半晌终小心问:“君上可是要再回信?”

当然要回。顾星朗这小子已经目中无人到了如此地步,没大没小,简直欠收拾。

顾星朗也就比他小两岁。

而比他为君之城府深了整整五年。

他才不管这些。在女人的事情上,无端耍威风便是挑衅。他是认真在问,对方却戏谑甚至揣了相当优越感在答。

必须回击。

他措好了辞,让霍启铺好了纸,一笔一划写得遒劲有力,先言苍梧冬日风物,又拿捏着分寸说了自己登基以来种种治国想法与措施——

自然都是些能说的,言辞诚挚而客观,权作探讨之意。

但所谓探讨之意不过是醉翁之意。而醉翁之意从来不在酒。好容易冠冕堂皇絮絮叨叨完一大堆废话,他空出几列留了白,再次书一行小字落在结尾处:

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你难道不是近水楼台?顾星朗收到这封回信是在下一日午膳前。他根本没认真看那大段大段的醉翁之意,这些事他都知道,比这些事更深入更详尽的他都知道,确实是废话。

他飞快扫完了所有废话,便看到了那句近水楼台。

然后心下反问。

然后意识到对方动了气。近水楼台向阳花木,自然暗指阮雪音本就是他的人,还不是说拿下就拿下,根本也没难度。

竟这般开不起玩笑。他更觉有趣,挑一挑眉,暗忖要么就是这人真的度量气魄有限,要么就是——

他实在对竞庭歌用了太重的心思。

关心则乱。越是上心越容易较真。

蓬溪山的姑娘。他蓦然想起上一封信里对方这句表述。当真难搞,个个厉害,先后下山,没走任何弯路便直接而准确地站到了祁蔚两国国君身边。

究竟是她们厉害,还是她们的老师厉害。

厉害到不仅以合理方式送她们去了青川制高点,还用漫长十几年光阴教会她们无双技艺,以至于一朝出师,所向披靡——

至少目前看来,他和慕容峋各自对于身边蓬溪山姑娘的重视程度——

或该说用情程度,天下间已无第二个女子可比。

他尚不确定慕容峋是否也到了此种地步。但几日内频繁通信,话题重心竟是这个,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一位神秘的女谋者于若干年前挑出两名国色水准的小女孩,收为学生,传授绝技,让她们在若干年后以不输男子的能耐站到两位国君身边——

有否目的,是何目的,时间未到,很难预判。

但这是一个好故事。一个过分有棋局感的故事。

假设这个故事成立,那么只有一个问题——

阮雪音不是惢姬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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