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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回望一眼竞庭歌,似是询问;竞庭歌摇头又点头,它迈步至同伴跟前,弯下长长脖颈用脑袋在对方脑袋上蹭了蹭。

众人皆是第一次于近处观此鸟。粉羽若霞,如鹳如鹤,却比前两者大出近一倍,站立时几乎与人等高,却极其温和,从面貌到行为皆温和。

“陆大人可注意到了它们俩脚爪上缠丝?”

陆现波澜不惊,脸上依旧浮着笑意,立在原地凝眸向两只鸟的脚爪上细看。

半晌。

“有。如此隐蔽,若非竞先生提醒,旁人根本瞧不见。”

竞庭歌也笑,“那大人可瞧清楚了,那丝线颜色是否一样?”

“不同。”

“大人可能辨出分别是什么颜色?”

陆现微蹙眉,颇有种被当作孩童盘问之感,“该是浅湖色,和,”他看一眼对方身上裙衫,“烟紫色。”

其实不好分辨。不知是年头太久还是沾了灰尘之故,那些本就蒙着些灰度的浅淡蓝紫乍看都像灰色,非两厢对比一再识别不能区分。

竞庭歌自然明白,巧笑道:“陆大人好眼力。这两股丝线是幼年间我与佩夫人初开始训练它们时所缠,彼时鸟儿都还未受规训,难于区分谁是谁,我们便以缠丝颜色辨之。”她转脸向殿中众人,

“诸位也看到了,庭歌入苍梧五年,春夏秋冬无论何时总着烟紫色;同样,祁国佩夫人偏爱浅湖色,多年来只着湖色裙衫,至祁宫仍未更改。当然了,世人少有见过佩夫人的,我此刻这般说,你们大可判其无凭无据。总归,”她看向殿中二鸟,

“庭歌如上所言,皆是事实。以缠丝颜色辨别,受伤这只确为佩夫人的,作不得假。彭大人,”她低头去看已经旁移此刻跪在陆现近处的彭进,“这鸟你们谁出手伤的,如若佩夫人因此动怒,自然也会惹恼祁君陛下。你们此举,堂而皇之损害两国邦交,为君上惹下多大麻烦,还不知罪么?”

彭进跪伏之姿已不似先前端正。但到底是武将,并未露怯。

“但那信,”他再次咬回原初一项,“的确是从此鸟羽翼上搜出。君上明鉴,微臣不敢妄自编排责难,只是陈述事实。”

“谁动的手射下此鸟,彼时哪些人在场,”慕容峋道,“通通传唤上殿。现在。”

“禀奏君上,”竞庭歌再开口,“人证上殿之前,庭歌还有事实须陈述。”

慕容峋微挑眉,“讲。”

“粉羽流金鸟只供我们师徒三人使用,世人皆知,我不可能用它向第四人传递消息,此其一;今日诸位乃至整个蔚国都知道此鸟为我所用,我若当真想向崟国递消息,不会傻到堂而皇之叫它去传,此其二。”

她话音刚落。

慕容峋还未及回应。

“若非此鸟突然低飞于城门上空,便不会被彭大人的人射中,先生所行也就不会被发现,此其一,”陆现突然开口,嘴角笑意不减,语声淡淡,仿佛只是平常论事,

“先生方才说此鸟为佩夫人所有,只听佩夫人使唤,那么是否存在这种可能:它本来就是要先回霁都向佩夫人复命,佩夫人看过信上内容,再遣其前往锁宁城送信。毕竟从苍梧到霁都,比到锁宁城近了不少。而佩夫人也须对先生所传内容有所了解。此其二。”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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