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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君上待她最是不同,他日若不是了呢?”
“以我对她的了解,”竞庭歌不自觉撇嘴,继而挑眉,表情相当怪异,“单是与人共侍一夫这件事,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你这个问题,想来,根本走不到那一步。”
她不确定。越来越难确定。所以此刻这句答,更像是安慰自己。
却是将上官妧听了个目瞪口呆。
“不接受又能如何?还是说,她不会长留祁宫?她会走?”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利刃悬空,钟鼓长鸣
竞庭歌不想答这一问。
不好答。且此题叫她焦虑。
但上官妧在两件事上说得都对:
一曰动机,即防患于未然;
二曰方法,让阮雪音意识到顾星朗并非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后宫岁月也绝非她理想中人生——
以那丫头在所有事上的理想主义,以她对清静纯粹山长水阔的要求——
做成这件事并不难。
而将适才那番道理同样也对阮雪音说,无疑是必要又正确的一步。
清静纯粹理想主义,自然也包括对待感情的态度。哪怕阮雪音从未对她明确说过一生一世一人之类的话——
她就是知道,万般确定。
“她会不会走,要看你表现。”思路渐明,竞庭歌颇觉神清气爽,“当然我也会帮忙。你说得对,这个道理,我应该提醒她,且最好通过各种方式,反复强调。我人不在祁宫,”她理一理膝上裙缎,显然在说以后的事,“强调这类环节,需要你来。”
上官妧并不意外,但还是心生怪异,应该说,不完全理解。
“就为了防患于未然,你倒毫不犹豫,愿意对你师姐用手段。”
竞庭歌挑眉看她,“就为了?”旋即勾唇笑起来,“瑾夫人,防患于未然这件事,是你方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花了大半晌功夫要说服我的。此刻我如你所愿,你倒来讽刺我对自己人出手?”
不等对方回应,她继续道:“说起来,现下相比我师姐,你更像自己人。我的心志,适才已经明白无误对你说了;你若当真想清楚了,那么从今往后,你我才是同一阵营。”她目光灼灼,盯进对方眼睛,
“你若决定要入这个局领自己的位置,那么首先牢记四个字:目标至上。至于过程中会不会伤人死人,可以评估,可以取舍;但我的忠告是,只要伤亡能匹配功勋,牺牲对得起成果,就不必妇人之仁。”她收了满目锐利,神色渐渐变淡,
“而在我师姐的问题上,都不存在伤亡或牺牲之说。我了解她,顾星朗对她而言,确非良人。如此做法,对她对咱们都好。用些手段,理所应当。”
“是因为你已经历练了五年么?”上官妧不再纠结此题,突然转了话头,“为数不多几次交道,佩夫人的口才我已经领教过。你倒像是比她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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