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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四姝斩?”

殿内寂静,正午无人语。当竞庭歌再次开口,云玺亦来了寝殿外请午膳。

阮雪音扬声道一句“就来”,细听门外脚步声远了,才看向竞庭歌答:“是。”未免牵扯太多,她暂时不打算提寂照阁的黑曜石和那满墙的青金色线条,“上官夫人身份神秘,她的两个女儿会四姝斩,单看这点,同我们是很像的。”

惢姬身份神秘,她的两个学生会四姝斩。

是这种“像”。

虽然荒谬不成逻辑,但竞庭歌与阮雪音一样是直觉精准之人,她不否认这其中或有联系。

“待我回苍梧,会一探上官家。”

她看着她的眼睛,她也看着她的。

“有言在先,只是为着四姝斩和上官家的猫腻。”依然是竞庭歌,“与老师无关。”

“自然。”阮雪音答,“我也有言在先,此为你我之事,无关立场,不涉朝局,无论结果如何,你不能因为真相有利或不利于蔚国,瞒我或诓我。我查四姝斩,也是得了老师示意的。”

却不知老师在所有这些影影绰绰之后,有没有角色。

她不该有角色。也不能有。

第二百零七章 解释春风无限憾

竞庭歌撇嘴:“放心。上官家还有个人在祁宫,初始线索也在这里,绕不过你去。”

阮雪音点头,忽又想起一事,“你可记得,老师曾说她有一位故友,精于易容,堪称圣手?”

竞庭歌想了好半晌,不确定道:“是说过吧。我记不清了。”

阮雪音知她只记自己关心的事,颇觉无语:“他们当中,有人会易容,也是圣手水准。上官姌就是带着面皮在祁宫藏了十二年。”

“他们,指上官家的人?以及我们在怀疑的某个或某些,立于暗处之人?”

“是。”

竞庭歌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日光倾泻,穿过窗棂打在洁白枫木圆桌上,将那些细致蜿蜒又全无纠葛的木纹照得异常清晰。

清晰得叫人心慌。

阮雪音与竞庭歌起身往正殿去,缓步并行,相伴无言,都莫名有种自己是否亦落入了某盘未知棋局的——

不能说恐慌。对于两个空前**的姑娘来说,更像是,警醒?

以至于先前有关细作、江山美人、情报、立场乃至于闲事的往来试探都有些相形见绌——

两个人各怀心事,或者说各自怀着同一件心事,总算共用完午膳。照目前情形,竞庭歌被允准入后宫只有今日,时间有限,自然不能午睡;就是阮雪音要睡,她也不许。

于是略作休整,有一搭没一搭又说了几句,未时过半,二人出发,方向是煮雨殿。

日光正燥,又才吃饱喝足,两个人走在路上都甚觉头重脚轻,神疲乏力。因自幼所受教养方式之故,她二人精力在女子中算是相当好的,熬得住夜,挨得了困,此时要去“办正事”,更没有困乏的道理。

究其原因,终还是方才兜兜转转将线索绕至老师身上这项,于不经意间搅了心神。

竞庭歌略想一回,有些来气,很想转头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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