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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白天夫人醒来,若需要些什么,会吩咐殿外宫人准备,不一定时刻得有我。不过到目前为止,但凡夫人起身,我都是在的,以后会更加注意,君上放心。”
顾星朗满意,点点头示意她退下。
殿内只剩下君臣三人,涤砚看向沉疾道:“你这武夫,如今倒有些脑子了。”
沉疾回道:“跟随君上整整8年,不敢不进益。”
沉疾是御前护卫,身形高大,剑眉星目,与涤砚一样都是自顾星朗做皇子时就陪伴的旧人。只是沉疾自当今君上登基前三年才开始当差,涤砚与顾星朗同岁,却是自6岁起就侍奉在侧。
8年这句强调,自然是讽刺涤砚跟随君上14年,还不及他脑子好用。
涤砚气短,正欲回击,顾星朗却是不想看他们二人又开始贫嘴,端起碗盏喝一勺参汤,随即问道:“下月的祝祷,准备得如何?”
此话一出,底下两个人顿时正色起来,隐隐竟透出些紧张。
“回禀君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今年,是否仍由瑜夫人伴驾?”答话的是涤砚。
“嗯。”
第四章 似此星辰忽昨夜
披霜殿位于挽澜殿东北方向,中间隔着一大片茉莉花圃和几座亭台,沿着花径从挽澜殿后面的别院一路走过去,也不过十来里,所费不到半个时辰。
顾星朗负手站在茉莉花圃尽头,隔着约莫一里的距离,望着披霜殿紧闭的殿门,夜风中月白色龙纹常服的衣角不时扬起,人却是再未向前一步。
涤砚候在一旁,默不作声。已经有上百个夜晚了吧,自瑜夫人去年初入宫,这种场景便常常发生。刚开始他还试图从中劝说,毕竟他自幼随侍君侧,君上、瑜夫人与先太子的事,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与蘅儿亦是相熟多年的老友。
瑜夫人入宫当夜的那场谈话,他与蘅儿都侍奉在旁,亲见君上眼中的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他以为这件事可以解释,可以转圜,便与蘅儿商量,平日里多多劝说,但纪晚苓的态度却异常强硬。
顾星朗到披霜殿的次数,便由一开始的每夜都去,变成两三天一去,至十余天一去;情形,也从进去呆半个时辰,到如今只是在殿外静静站一会儿。
也便是这样,涤砚才逐渐意识到,这或许是个死结。
月华台狭小的空间内,只容得下一塌、一书桌,此外最多再站四人。阮雪音斜倚在软塌上,手里握一柄似笛似箫的墨色圆管,比笛箫粗一些,泛着晶莹流转的光泽,就着她手的位置,很随意地落在散开的裙纱间。
她四肢舒展,倚得可以说是惬意,此刻正望着夜空,偶尔转头换一换视线方向,眼神明亮,容色沉静。
这等举止气度,若是位肤白剔透的佳人该多好。云玺凝神望着她,心中第一百零一次升起惋惜。她跟随她的时间越长,心中的惋惜便日益加深,阮雪音不知她心中所想,回头见她又望着自己愣神,微微笑道:“今夜需要等很久,你若是乏了,便回去休息。”
“夫人每每这么说,奴婢却不能不用心侍奉。若让君上知道主子身边无人可唤,是要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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