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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
房间里静悄悄,太无聊了。
幼猫跳出纸箱,悄无声息钻出去,望着少年站在隔壁房间里的背影,少年站在床边,许久才弯腰,却并没有收拾被褥上的猫毛,而是把整个被子卷起来,抱进了洗手间。
少年显然厌恶那位丁婷姑姑睡下后的一切,包括那间房间,那床被子,甚至幼猫在上面睡,少年也会病态般狠狠洗刷着有关那房间的一切气息。
为什么?
边邵坚定地想,他要弄明白,一定要弄明白才行。
毕竟这可能是少年的心结。
不解开这心结,少年的心房就永远没有人会成功攻克。
很快下午便在沉闷气氛下度过,那穿着红裙子的丁婷姑姑又敲响了门,与昨日不同,今夜她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两人有说有笑进来,又动作熟稔,在餐桌边坐下,招呼少年去开电视。
少年走出房间的脚步很僵硬,他快速打开电视,按了几下,便又进了房间。
幼猫闷声不响坐在外面,打量他们。
那中年男人身上的西装并不高级,只是廉价的布料,真的,在安港区穿这样正式的西装,显得这个男人不伦不类。
男人似乎发现了角落里蹲着的橘白色小猫,眼睛微弯,问了几句。
丁婷姑姑一改早晨里厌恶态度,热情招呼那幼猫:“这是小岸带回来养的猫儿,可爱吧?我也觉得可爱呢。”
此刻的边邵看着女人伸来手上那鲜红的红色指甲,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丁婷姑姑笑容僵在嘴边。
很快丁婷姑姑跟那男人默契打着配合,烧完了饭菜。
少年也出了卧室,三人坐在餐桌上,偶尔能听见丁婷与那男人的交谈声,除了这个也就没什么了,少年低头吃饭并不说话。
幼猫蹲在他脚边,偶尔抬下小脑袋,张开嘴接过他筷子里的土豆。
与此同时,边邵继续暗暗观察那坐在对面的一男一女。
两人在客厅里,交流时距离都似乎合乎朋友的界限。
可老油条边邵就是敏锐嗅到了一股子……背德的味道,怎么说?他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有时候,同行总是更能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
很快就吃完饭,男人以电视上播放的电影还未结束为由留了下来,少年默不作声,洗了碗筷,便走进了卧室,还顺带把看热闹的幼猫抱进了屋。
“咔嚓”,他锁上了门。
此刻,老油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他蹲在门前,低着脑袋看着那门缝里,客厅传来的昏黄灯光。
少年埋头,掀开书桌上那些写着密密麻麻字的数学题,像是逃避着什么。
过了好久,边邵腿都蹲麻了,门缝那微弱的黄昏光线才彻底灭了。
他当即仰长脖颈,仰视那墙壁上挂着的钟,这时候——
十一点了。
一个成年男人,留宿在一个有成年女性的居所里,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边邵仍然没有确定,他只是竖起耳朵,他知道客厅那大门很旧了,每次关上或者开启都有“咔咔”声,只有男人出去了,就会有这样的声音。
可过了许久,他只听到一声“咔嚓”声,那是卧室门锁的声音。
“……”刹那,这声音似是在敏感神经上跳跃,让少年控制不住手下力度,笔尖在薄薄纸面发出“哗啦——”,让人牙酸。
幼猫蹲在门口,下意识转了转小脑袋。
边邵忽而意识到了,少年什么都明白,也就是这样,正午时,幼猫蜷缩着隔壁房间的床上,他才会那么生气。
那位丁婷姑姑出轨,还让男人留宿在她母亲也就是丁奶奶的房间里——这件事情。
难怪丁婷姑姑放着几层楼高的房子不住,到这里来,她怕是找了“照顾少年”的借口,来这边纵情。
边邵越想,浑身都不得劲起来,他想跑进洗手间再洗刷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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