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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保来了,易安不在,徐臻手术那天以后周与行就没见过他,自从年初订婚后,易安的生活从操心自个儿变成了操心两个家庭,每天都忙得脚不点地。
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易安才开始接手集团总公司的事务的,易安他爸55岁,仍是壮年,手里的权力哪怕是亲生儿子也分不得多少,按照易安的说法是:“得了吧,老头子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种,他得一个个试呢,不定就非轮到我。”
易总和易安他妈是少年情侣,平日里看起来是夫妻同心、琴瑟和鸣,但拜易安从小生活环境所赐,他眼界的广度和深度都不是周与行可以想象的,他根本不相信他爸和他妈感情上的唯一。
“一旦你要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不会有人让你想停下脚步的。”易安吐出一口烟,“真以为有那痴情种啊?假的,都是演的。”
彼时周与行还年轻,疑惑道:“我看你爸你妈不是关系挺好的。”
易安像看小弟一样看他一眼:“他要出去偷,是他的道德问题,没有法律可以审判他。但他要是出去偷,还被发现了,那就是他的智商问题,社会是不会容忍一个蠢货过得比大多数人好的。”
易安的那些话,曾经也给尚且幼稚的周与行打开了一道道新世界的大门。
就像他一直不理解易家老宅里那些旧习俗一样,他也实在没法理解有钱人世界里的道德准则到底是如何运行的。
安顿好徐臻,送走了三保,周与行给易安打了个电话。
“嗯?怎么样,转运顺利吗?”易安知道徐臻今天转院,特意让三保过来的。
“顺利的。”周与行听着易安声音里浓浓的疲倦,“你又几天没睡觉。”
“瞎扯。”易安干咳了两声,“我刚醒没多久,就是睡不好。唉,我这资本家怎么比打工人还不如啊。”
“哪天空了,到我这儿来吃顿饭,休息休息。”
“行啊。”易安笑了,“叫上你弟。”
徐臻身上其他骨折部位已经全部愈合了,现在也不用一天24小时陪护,有什么紧急需求他自个儿跳着一条腿也能解决,一家人总算可以松口气休养生息,好好陪伴他接下来的复健。
两人就易安公司里的事儿又闲聊了两句,挂电话前周与行突然说:“易安……谢谢你。”
易安沉默了两秒,叫了起来:“得了得了,咱哥俩你别扯这个,恶心坏了,我直男,铁直!”
周与行知道易安听不得这种矫情话,但他的感谢也是真心实意的,于是笑骂着让他滚,挂了电话。
病房里只剩下温博书一个人,温美艺和继父去找医生确定假肢的安装方案了,徐臻一直催,问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装。
“下周!下周!”问得多了,温博书都毛了。
周与行揉揉徐臻的脑袋:“你可别光现在叫嚣啊,到时候装上去,有的是你疼的,别后悔。”
徐臻不服了:“大哥,你这就是看不起我了啊,腿锯掉那会儿我都没喊疼。”
这确实是周与行小瞧了他,虽然截肢过程中有麻醉,但麻醉过后,断腿的疼痛也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身体少了这么大一块肢体,那种疼痛是从肢端直击心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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