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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把槽吐在心里,脸上还是一派老实人的恭谨, 对薛睿说着谢谢提醒。
只是一转头间, 她撞上了纪封微眯起眼看过来的视线。
那种又被看透内心的心虚再次拥堵在许蜜语的喉咙口,让她不由呼吸滞了一瞬间。
*
对于纪封来说, 每到秋雨季, 夜晚就变得特别难熬。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 一下起雨来,他就会变得心烦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这个季节对他来说,就像是人生里的至暗时刻。
八岁那年,就是在这样的秋雨季夜晚里,他看到了父亲的出轨和母亲歇斯底里的一面。从此那个曾经让他觉得温暖的家就再也不像个家。
他还记得那年的秋雨季阴绵绵地下了快一个月的雨。就是在那么一个湿冷雨夜里,父亲没有回家。母亲拥着他坐在沙发上等。他看着母亲一个电话一个电话地打,越打脸色越不好看,一向温婉的神色渐渐变得铁青甚至狰狞。
他有些害怕,但还是让困倦战胜了一切情绪,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被母亲挖醒。看眼外面天色,还是浓墨一样漆黑的夜。
母亲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她叫醒他,不让他再睡,告诉他说,她和父亲吵架了,父亲不肯回家来,现在只有他能去把父亲追回来。
母亲信誓旦旦地对他说,父亲看在儿子的份上,一定会回家来的。
后来他回想,那信誓旦旦其实是母亲在自欺欺人而已。
母亲冒着雨开着车,载着他到了一个地方。然后给他一个更具体的地址,对他说:父亲就在这里面,去找他,去带他回家来。
然后他被母亲送下车。
车外的雨夜有说不出的湿冷,一柄伞并不能遮挡住太多的雨丝。他整个人都嵌合在潮湿阴冷的雨夜里,浑身有种说不出黏腻难受。
他壮着胆子走去母亲给他的那个地址。那是个漂亮的花园洋房。他又壮着胆子敲开门,看到了父亲。同时,也看到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父亲已经不完整属于他和母亲这个家了。他扭头就走。
回到车上,他告诉母亲,他找不回父亲。他想回家。
母亲却一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告诉他再去找,今晚如果带不回父亲,他们就谁都别回家,谁都别想睡觉。
他到底也没有去找父亲,他不想去对那个出轨的父亲做任何哀求。做错事的不是他,是父亲,没道理是他向父亲低头和哀求。
于是他和母亲对峙在雨夜里,整晚没睡。
那一晚的阴雨绵绵像个魔咒一样,深深刻进他脑海里,那种黏腻阴冷的感觉,让他以后每一年到了这个季节都无法安睡。好像天一黑就能想起出轨的父亲,他的另一个花园洋房的家,和歇斯底里的母亲,以及母亲嘶哑地说着谁都别想睡。
昨晚刚入夜,就淅淅沥沥下起了阴绵绵的雨。他一下就睡不着了,不管喝烈酒还是剧烈健身,这些面对秋雨季通通失效。
早上天亮,他期盼是个晴天,能见到点太阳,这样白天也许能补个觉。可是让他失望了,又是个阴天。连股市都比外面的天气有起色,连阴之后总有转阳的时候,可外面的天却连阴到了底。
吃早饭时,他还在想,能用点什么办法让自己睡着。
一瞥眼神就看到许蜜语和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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