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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家。
孟得安接到邓竹电话,才知道孟赴约借他名义将商俞约了出去。上次抽孟赴约的鸡毛掸子还挂在客厅,孟得安气孟赴约不长记性。
这段时间,孟朝茉所做他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儿子背后又做出这样消费姐姐人情的事。尽管邓竹说商俞并未将钱给他,孟得安还是气得抄起扫帚。
封如玉拦。
孟赴约不躲,沉脸兀自辩解:“我有什么错?错的难道不是你吗?是你投资失败,要让这个家一穷二白,我是在帮你擦屁股。你们一个二个都清高,只有我能拉下脸去找他,我做错什么了?”
“你你你,”孟得安的扫帚棍气得直抖,“我有没有说过让你别再去找他,你姐和他提离婚,费劲才离成,你转头就去要他帮忙,你姐在他面前不是永远都矮一截儿!”
孟赴约冷嗤,“脸面能当饭吃么?”
身份将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封如玉不能进门,他被闲言碎语、打量的眼神淹没,早在年幼就体会到脸面扫地的感觉。然而呢?姐姐不照样叫,没脸没皮。
在孟赴约的视角里,他没法选择出生,深觉自己是个承担父母过错的人,这样尴尬的身份,只能从小靠自己多多争取。
孟得安高举扫帚要落下。
封如玉气急喊:“离婚就离婚!你凭什么打他,他不是为这个家吗?你女儿在商俞面前的姿态就那么重要?你现在这样子,也不想想将来,还不得靠赴约给你养老!”
“离就离,可别后悔又求我们娘俩回来。”
封如玉环抱手臂。
心里想盘算着,她账上还有钱。而且从出事到现今都没告知封尧,封尧也没往窟窿砸钱,他们娘仨离了孟得安也好,毕竟他不肯让孟朝茉去朝商俞开口,那这次东山再起的可能性要大打折扣。现在断了省得被他拖累。
孟得安无言以对,只剩看着封如玉点头。
他一直觉得出轨是他人生无法洗白、也不曾试图洗白的污点,然而孟赴约的存在让他硬头皮将错就错。
确实错,而且错的离谱。
孟得安爱看家庭团团和气,爱粉饰太平,无非是想找到一丁点现在这家庭也可以存在的辅证。
到今天分崩离析,孟得安犹如被揭开事实真相,一切都在嘲讽他当年的谬误。
他呆在原地失声。
孟赴约听后蹙眉,声音很凉很静:“妈,不至于到离婚的地步。我们帮爸过了这个坎,以后又是从前。”
封如玉甩手,“没有他女儿朝商俞开口,他过得去吗他?”
当然。没有商俞,有闻隐、有封尧、有他前途光明的女儿本身,这个坎算什么,孟得安但凡过去,运作半辈子的生意人,还会回不到以前的日子吗?
现在选择离婚,捞的是空气。
此刻,孟赴约深深感知到了封如玉的愚钝。大概是数十年的富太太生活、孟朝茉之前的伏低做小,彻底将她养废了。
但离婚有应有答,那事态的狂澜就不是孟赴约能挽住的。
孟得安在荒诞里找回自己声音:“好,好!离。”
孟赴约劝:“爸,别冲动,几十年的感情。”
见到门口来人,又说:“我哥回来了,他知道家里的事,肯定会帮你度过难关,不至于离婚。”
信步而来的封尧正听到孟赴约后面那句话,语气抱憾:“不好意思啊,孟叔,最近我也投资了新产业。”
封尧想起自己撕在垃圾桶的支票。
还是说:“手头很紧,拿不出多少给你。”
“哥,我记得我电话里告诉你的时候,你不是这个口气。”孟赴约阴恻难掩,“你刚刚去见了谁,谁让你改变的主意?”
封尧坐下,支起腿,“电话里不以为能拿出来么,凑了下也凑不出零星半点。”
封如玉生怕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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