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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单是前几天云幼然那事儿,远商股价受影响,云幼然不可能有这个资本,明显是背后有人。
而商俞竟然任由事态发酵,不做任何解释。
只是公布数据增强市场信心来挽回股价。
而商俞,平日将自我感受与情绪、好友酒局牌局、工作看得重,婚姻排末尾的商俞。
孟朝茉总以为他比谁都更能迅速走出一段类似调味剂的感情,可现在算什么?蹲在门口一副备受从前困扰的样子。
商俞抬胳膊去抓她的手。
孟朝茉下意识背手往后躲。
商俞抓空的五指在空气里绻起,放下。
孟朝茉手里还拿着沓从车里拿出来的红包,预备发给餐厅为这次寿诞宴辛苦的服务员和厨师们。此时红包表面微微起褶,她望见往这处来的邓竹。
说:“商俞,胃疼吃点药,中央扶手箱有药吧。”
最初还是孟朝茉知道他胃不好,又有不得不喝酒的应酬,才在他那车里备好胃药,以防疼起来没边。
后来成了助理惯例,药空了得添上。
商俞点点头,“有,吃了两粒。”
孟朝茉:“药效上来就不疼了,别哭了。”
说的是商俞绀青湿漉的桃花眼。
她更希望看到商俞走出来的状态,于是故意不去深究他哭的原因,浅显理解为胃疼疼哭的。
邓竹在十米外停下,手挽商俞的羽绒服。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孟朝茉避开商俞触碰那下,心里咯噔一下,想去扶起他,还是止住了脚步,没有上前打扰。
商俞觉得整张脸生凉,在车里流的泪痕很快失了温度,风一刮,像沾了冰水的纸紧贴皮肤,然而他还是控制不住眼泛酸。
怪不得儿时李园清总批他娇气、别扭。活了二十多年,他分明不再因情绪波动而落泪,这段时间反而愈演愈烈。
商俞解释:“寿礼…我送怕你不收,所以让邓竹来的。”
孟朝茉“嗯”了声,“我知道你在车里,邓竹开的你的车。”
邓竹递贺礼时,隐约有股雪松的木质调香味。商俞总闻不惯车内本身的味道,限量香水也拿来喷车,邓竹沾上她熟悉的味。所以不难判断邓竹开的是商俞那辆迈巴赫,那商俞肯定在车里,否则邓竹应该开的是公司或者自己的车。
孟朝茉一直远比商俞以为的要了解他。
然而商俞没能走出过去,是她唯一判断失误。
“替我外公谢谢你。”孟朝茉又说。
去年外公生日,是邓竹独自来的,送的是一幅字。
她接过时也对邓竹说:替我外公谢谢他。
那回林图对商俞生出了巨大的不满,不为别的,单单就在意商俞的态度。倘若你忙工作,抽三两分钟打通电话的时间总该有吧,把助理推出来送个礼了事,这是有多不上心。看孟朝茉的眼神便满是怜惜,惜字画如命的林图,硬是把那幅名家字放一边搁尘。
这也是林图为什么在孟朝茉离婚四五个月里,全然不提商俞这号人。不懂得珍惜他家外孙女儿的人,实在惹他生厌。恰巧见着品性温和的从前学生闻隐,林图结合闻隐的学生时代,再在聊天中细细考量了闻隐的为人做派,以及是否心细。
年轻人不是总说,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段新感情,才有林图为两人约饭局的后续。
商俞一直以来都很不喜欢听她说谢。
包括现在。
他埋下头,有些蹲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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