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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离开她?
话说到这份上,孟朝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张了张嘴,“你先冷静下。”
“我很冷静,”商俞似古井无波,目光触及室内的狼藉,顿了瞬,“刚刚是意外。”
邓竹送来调查结果,昨天孟朝茉在餐厅见的是一个叫温嘉的离婚律师。
她要离开自己?
一阵失重的慌茫感砸进心脏,将团团他包围。过后他又开始生气,手边的物件便遭了殃,分裂的手机应该滑在电视柜下头。
孟朝茉没想到他这样镇定自若,“那你的态度是?”
“为什么?”商俞幽深若谷的眼定定看她,要把她看穿看透。不一会儿又浮起片水雾,眼角成胭脂色,声音也软了下来,“你不爱我了吗朝朝?”
低抑委屈的语气,他又带着那种撒娇的感觉,贴近去搂她,搂住了就抱得很紧很用力,最好能把她的硬骨头揉碎揉软,低头抵着她的发际喁语:
“朝朝爱我吧,爱我就不离婚了,朝朝姐姐,姐姐,乖姐姐…”
他是刻意的。
孟朝茉任由他又抱又诈娇,心里头明镜似的。
最开始的发脾气掀东西,过后表达恨意也冷定自持,才是商俞真实的状态。
他明白权钱在她这不奏效,但流露出的柔弱、娇软却很能得她怜惜疼爱,所以屡次借此攻陷蚕食她。
当然,商俞不停的验证自己爱他与否,一是自我中心主义、二是他缺爱,所以想拼命印证这点。但这也不妨碍商俞自珍自爱,可以说他最爱的是他自己,最注重的也是他自己的感受。
在汀绮他说出娶她的原因,皆从自我感受、自我利益出发的。
婚后也尽然,兴起时浓情难抑,恨不能把她当绝世珍宝栓裤腰带,用无辜的眼神望她、软调的嗓音唤她。得逞后在卧室每个角落把她折腾到极致,然后坐旁边看她吃饭,偶尔亲亲脸颊,或者怪癖发作,执她手咬一口指尖。
但凡有工作出差兄弟充实他空虚的内心时,整星期不回消息也有。
说实话,孟朝茉可以理解,缺爱的人当然要爱自己多一点。所以过去她是感情付出方,但现在不想再继续了,商俞没了她会不习惯,也不至于会过不下去,习惯戒掉就是了。
她甚至不想问他爱不爱自己,都不重要了。
“爱的。”她还是很诚实的。
商俞眼里迸闪熠熠碎亮,“我就知道,不用离婚了。”
“还是要离的。”她不能再过那种依附他给的笑脸声音消息过活的日子。
“为什么,你爱我啊。”他似乎不解。
“爱吃杨梅就一定要吃吗?新鲜杨梅很容易藏虫子灰尘,得泡好几遍很难清洗,我不想吃了。”
“我不是杨梅,朝朝嫌我事儿多吗?我以后不挑食了。”
“也不是,总之是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商俞你会签协议吧?”
他诈娇的模样顿时没了,又是那个乖僻无定数的商俞,狠狠在她肩头咬了口,冷冷丢下句“不可能”便上了楼。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孟朝茉留在原地十分懊恼。
她看着那双留在原地的拖鞋,想着应该再哄着他点、表述直白点,说不定会有用的。
掀开外衫,左肩赫然一个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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