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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说,什么什么关系?”楚漠嫌弃地打开扒拉住他衣服的手。谁知道当初那个目下无尘,见他就犯恶心,甚至让他离他三丈外的剑仙,如今这么恬不知耻?不仅动手了,而且话还说到那个程度,居然还要跟上来。
“讲讲,讲讲,虽然你又懒又爱喝酒,没什么用,不过好歹顶着我们师父的名称,哪能让别人这么欺负?这不是丢我们灵玉门的脸吗?你讲讲,我们帮你报仇!”
楚漠:“呵,你们可真有孝心啊。”
说帮他报仇前,还不忘损他几句。
*
外面叽叽喳喳,房内戴了手套的双手上魔气稍微一退,虽然没先前那么恐怖,但仍旧不停往外蔓延。
裹了灵气的紫藤在手套带上后,再次缠绕而上,护住容淮双手。终于,在两层阻碍之中,魔气勉强停顿了下来。
重锦捻好被子,将容淮盖得严实。做完这一切后,他摊开双手。在背对着光,故而显得略微沉的紫眸中映着变黑的双手。
到底乃灵植之身,即便有大乘巅峰修为,可依旧挡不住容淮的魔气,里面和那些灵药花木一样,掌心的血肉开始变黑腐烂。
放下床幔,又用灵气罩护住容淮。确定昏睡的容淮闻不见也看不见,重锦右手幻化出灵刃。
这呆子本来疲惫得熬不住了,还要看他的手,确实他没事才睡过去。若现在不及时处理,只怕明早容淮醒来,瞧见他手这样子,又得在那儿自责。
灵刃直接落下,锋利刀尖直抵骨节,随即往后一挑,一割,硬生生剜掉腐肉。
魔气过于浓郁,腐肉直抵骨节。灵刃一起一落间,甚至能在模糊血肉中看见依稀的白。重锦眉梢半点不动,好在灵植愈合速度极快,等清理掉腐肉时,仅是几息,已经全部长出新肉。
缓了一下指骨,重锦擦掉额边渗出的冷汗。收掉灵刃,清理掉房内可能存在的血味。
一切处理干净了,重锦再次回到床边,抬起床幔。
他弯腰,伸手探向额头,在触碰到时,重锦神色一凝,不仅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又烫了些。
怎么回事?!
先前在万罗场还可以说连坐了两日,伤着了身子,才犯了点风寒。而且那次在发热之后,虽一直没有消退,可也没有变重的趋势。
今日分明什么也没做,怎么凭白又病了?难道是因为蔺其道毁了手套?
心中那种不安并没有虽蔺其道出现而有半点消退,反而越来越重,重锦想到曾经因调用过于庞大灵气,容淮身上接二连三裂开血痕后,身子轰然崩裂几欲身死一事。
如今容淮的情况并非当日受伤那样,情势却莫名相似。
永乐城受伤、昏迷将近两年是裂开的第一道伤痕,今日毁掉的手套是第二道伤痕,事到如今已有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至于那把剑,不难猜测,只怕是最后一道预警的伤痕,一旦取出,有些事情势必同当初容淮的身体一样轰然崩溃。
不能取。
绝对不能取!这是刻在神魂深处传来的警醒,若是取了定会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祸事。
坐回床边,紫眸微沉,指腹扫过紧闭眉眼,擦掉额间汗珠。
他见过容淮的梦境,那是一片同容淮性子一样温暖平静的河水。按理说容淮的梦该是静谧舒缓的,可如今不知是不是身子难受,已然入睡的人自始至终没有松开过眉梢,甚至连鬓间也被冷汗浸湿。
这是一片粘稠黑沉的血海,里面漂浮着数不清的残肢断体。万千枯骨冤魂自血中伸出,死死抓住血海之中的容淮。
零落的眼珠荡到容淮身边,怀着怨恨和痛苦地看着他。周围冤魂索命声如天罗地网,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袭来,几度撕裂容淮的神魂。
“我好痛啊。”
“我的手指被碾碎了。”
“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他才刚出生啊。”
“我还在给我的丈夫做饭,他出去了一整天,他又冷又饿,我想给他一碗热饭,可是我头掉进了锅里。”
……
怨恨、不甘、仇恨如最毒的腐水,疯狂撕裂筋脉根骨,蔓延至全身。玉剑战栗不休,裹挟的灵气丝线再次瞬间增加数倍,可惜无济于事。
昏沉的人强行压下魔气吞噬的痛苦,往日舒适的河水全然不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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