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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鼓点的渐强,围着赛场的牧民们开始欢呼,顾景星与张垂恕、辛驰原纵马入场,手持画杖,开始同牧民们策马持杖,争夺起球来。
因是五人局,故而设置了一炷香的时间,以单球门计得筹为规则,击进一球竖一面旗,最后哪方旗帜最多,便是谁赢。
牧民们虽擅骑马,可却从不曾玩过打马球,故而很生疏,顷刻间便被顾景星三人竖起了六面大旗。
只是在熟悉了一会儿之后,对方便火力全开了,那些壮汉们只用了很少的时间,便将比分追平。
乘月骑在小矮马上,眼见着双方旗帜相当,而那柱香也快要燃尽,不禁握紧了拳头,暗暗为顾景星他们加油。
正在最后赛点时刻,顾景星手持画杖,将球控制在了杖下,躲避了多方的围追堵截,往球门驶去眼看着就要挥进一球,却见斜刺里一个将将会走路的奶娃娃从围观的人群的腿缝间挤出来,拍着小手摇摇晃晃地向球门走去。
人群里一阵惊呼,有人一下子便将那小娃儿拉了回去,顾景星却在猛然勒马时,被甩了下来。
乘月早就看到了这一幕,见顾景星被甩下马,心一急,一扬缰绳,小矮马便甩起了小短腿,驮着乘月向顾景星奔去。
顾景星捂上了肩膀,见公主纵马而来,再看球已到了对方杖下,张垂恕与辛驰追上去,抢了过来,因距球门尚远,球门处除了公主无人接应,忙仰头道了一声我没事,“公主接球。”
既上了场那就全力以赴,乘月踢踢马肚子,往场上跑去,向张垂恕点点头,张垂恕立时会意,将控制在杖下的球使劲一击,送到了乘月处。
乘月紧张地呼吸都停住了,眼见着那球迎面而来,快要砸到她的眼睛了,乘月一咬牙一闭眼,低了头,拿额头接住了球,又在下一瞬将球顶进了球门。
一时间忽然世界安静了,乘月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睁开眼睛往那球门看去,那只马球在里面滴溜溜地转,进了!
她进了最后一球!
公主立功了!
就在那一柱香燃尽的最后一刻,公主用她的脑袋把球顶进了球门。
这一刻,公主不是一个人,公主代表了中原好汉们的马球最高水平!
人群在下一瞬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草原的儿女们没有太大的胜负欲,毕竟五色彩弓他们常见,而美的像画中人的中原小姑娘此生不多见,于是都是簇拥上来,围着乘月和小矮马欢呼着,跳着舞,那部族的首领取下五彩的弓箭送给可乘月,一时间,低洼的草地上,像是开启了热闹而盛大的庆典。
这一头草原上的盛典一直持续到了深夜,宫城里的天子却在静夜里俊眉紧锁,龙案下垂手站着两位臣子,正噤若寒蝉的承受着陛下的龙颜大怒。
“一整个西州州府,上上下下竟都成了贼寇的内应,简直是罪大恶极!”
“如何三年间都无人敢上报此事!倘或不是几个不怕死的小吏,九死一生地逃出来上报朝廷,恐怕朕至今还蒙在鼓里!”
“前人拼死收复了西州,如今竟有人欲行颠覆之事,歪曲朕的子民意志,罪该万死!”
“你二人一个是陕甘总督,一个是安西将军,竟全然不知此事,虽有立功之行,可难逃渎职之罪!”
天威如雷一般响彻在殿宇,两位大臣已然瑟瑟发抖,不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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