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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星迟疑地顿住了,继而却并未回应她的话,而是旋身在她的身侧坐下。
“你怎么了?”他问,语声轻轻,像是怕惊动了谁。
也许一个人还不会哭,最怕有人突然问一句怎么了,小孩子更是如此,乘月嘴一撇,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我生辰,爹爹也不来,你也不来,靖国公夫人也不来……”她哭倒在顾景星的手臂上,委屈的无以复加,“我不是顶顶重要的么?”
长的细弱的花枝探过来,他似乎还不惯有小孩儿哭倒在他的身上,几分无措。
“抱歉,是我来迟了。”
抱着他的那只小胖手原是蜷着的,听他说抱歉,五指便张开了,于是顾景星看见了上头沾染的黑泥,在乘月抬手去揉眼睛的一刹那,他捉住了这只小脏手的手腕。
他说洗手去,捉着乘月的小手走到了铜缸边儿,从里头舀了一瓢水。
乘月不哭了,乖觉地把两只手并在一处接着,顾景星拿瓢的手翻转半边,水流向下流淌在乘月的手上。
“好凉……”乘月嘶哈一声,一瞬收回了手,仰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顾景星,“哥哥,水好凉。”
月色投奔在顾景星的眼里,几分依约的温柔,他有些抱歉地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湿了湿水,暖热一些,才拿过乘月的小胖手,仔细为她洗掉手指掌心的黑泥。
乘月任他为自己搓洗着手,仰头问,“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带礼物了么?”
顾景星手下不停,他垂眼,道了一声是。
公主收的礼物堆成了山,相较之下,他前几日往辽东去的那一遭,也算不得珍贵了。
乘月高兴了,手指掌心也洗的干干净净的,顾景星自袖袋里拿出棉帕,把她的手擦拭干净。
“小孩子早睡才能长高。”他想起琉璃房子前那位姑姑的话,“我送你回去。”
乘月这会儿心情十分好,往顾景星的身背后一趴,两只手就向上,跳着去够他的肩膀。
“哥哥背!”
顾景星闻言转过身,半蹲在地上,只觉身后有一个沉甸甸的分量爬了上去,双手围住了他的脖子。
顾景星负起她,慢慢走出了琉璃房子,身后小女儿趴在他的背上,分量不轻,可却软乎乎的。
“哥哥为什么来晚了啊?”
“看书忘记了时辰。”他轻声应她,却感受到肩背后,她还在一抽一抽的,是哭泣之后的余震,“冀州西南地动,事态紧急,陛下连夜赶了过去……”
乘月虽听不懂何为地震,却知道哥哥在宽慰她,她在他的肩背上蹭了蹭鼻子,小小声说是啊。
“我还是很重要的,是不是……”
身背后一轮小寒的月,温温软软,少年向上托了托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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