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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字决定祸福,但还好是不利腮的我……佑小慈可以长大。”

姐姐身体直僵僵,横在湿凉的地上里任人挖出心脏,?而她四肢被无形的东西束缚着,喉咙被无形的东西堵住了,动不了,声音喊不出,只有鲜血往外呛,眼睁睁看着刀子扎入姐姐的胸膛,破开的皮肉血花飞溅在地上,拿刀的人也被鲜血溅得一头一脸。

心脏被血淋淋取出,放在案板上,有人拿锋利的刀将一颗鲜红的心脏切成无数片,最后放进银锅里煮熟,最后捞出来,放入瓷碗中,端给陶呦呦食用。

陶呦呦病怏怏地坐在挂着白洋纱里床里,新年时挂在身上的柏子花还没除下,她捧着肉汤,和吃猪心似的细嚼慢咽,吞咽有声。

吃完,周遭发出阵阵热烈的掌声,众人正在笑得热闹,一个举止端详,却又媚态旁生的妇人,拿着绢帕掩着嘴鼻,用半南半北的京腔道:“我们的妞妞啊,往后是健康的妞妞了。”

接着一群人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乔声怪气道:“再也不消请那什么捉牙虫、调水碗、剪花样、扒龟算命的师娘了,有的人天生就是个牺牲品,到了阎王哪儿也写不了白头呈子。”

窗外直射进来的金黄光线,一丝一缕,照在那些衔笑的人身上,直让人犯恶心。

梦里只能看清姐姐的脸,其他人五官模糊,但她分辨得出都是何人,这不是简单的梦,是残忍的现实。

甄钰毛骨一阵悚然,脸埋进掌心里,止不住流下泪来。

是她害了姐姐,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想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了。

……

从京城回来他与甄钰做了两次,两次她都吃了水银,顾微庭紧握眉间衔霜,但说出来的话又不带一丝怒意,他紧握着甄钰的手:“甄钰,你若不想怀,直说出来就是……我会等你,等你情情愿愿的那一天。”终是软了心不忍心说她。

甄钰有一腔冤愤,她把顾微庭的衣袖一拉,急嘴急舌打断顾微庭的话头:“我只是害怕,顾微庭,现在你不能不要我了,顾微庭你要帮我,帮我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小番外

生下顾慈以后,甄钰总冷脸对顾微庭,视他如路人一般。

顾微庭笑着问话,甄钰从不答一句,理理衣袖,而后板着脸飘然而去。就算答话,也是操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广东话,什么痴线、收皮、好行夹唔送。

甄钰说广东话时辞色如常,让人坐窝儿不知她心情如何。

甄钰常教顾慈说地道的广东话,顾慈听得懂大部分了,反正甄钰与顾微庭说话时,七打八都在骂人。

顾微庭摸不着头脑的,只说她到上海、苏州这么多年,乡音还不改一改,有时候心情不美,脸上露出不高兴 的神气,用西洋话叨叨几句,每回嘴里吐出嘎的(god)一词,甄钰会别过冷冰冰的脸,若是坐着,定会把右腿架在左腿上:“哦,鸭子进家门了。”

这一句话总能成功堵住顾微庭的嘴。

一而再再而叁被甄钰驳得无言以对,终于有一天,顾微庭学会了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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