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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
想着想着,就过去了半天。
下午舒柏亭直接打电话到祁索这里,让他到大门来,准备回去了。
车停在大门的一棵树下,后座的车窗摇下来一些,从缝隙里冒出烟雾。
祁索打开车门,果不其然,舒柏亭正在车里抽烟,见祁索来了,把烟掐了。
祁索坐进来,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你抽你的,我没事。”
“原本就是在等你,你来了就不用抽了。”
祁索顿了顿,发现司机没在,又看了眼舒柏亭,发现舒柏亭脸色不太好,便问:“发生什么了吗?”
舒柏亭点头,“被老爷子和父亲骂了一顿。”他叹气,却带着揶揄的意味,“他们喜欢这样打压我。”
祁索看着舒柏亭,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车子空间宽敞,又没有外人,舒柏亭闲适地坐着,手随意放在身体两侧。
祁索去碰了舒柏亭搭在把手上的手,在舒柏亭转头看自己的时候靠了过去。
“祁索。”舒柏亭在他靠进的时候叫住了他,“我不需要你安慰我。”
祁索一顿,然后尴尬地定在那里。
人真是不知满足的动物,一旦对方给了自己一些东西,就想要得到另外一些。
舒柏亭其实已经对自己够好了,祁索想,自己对他自以为是的安慰,可能并不合适。
舒柏亭看了祁索一眼,然后把他打算退回去的脑袋从后面扣住了。
“你这样总是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舒柏亭的眼底带着笑意,“你喜欢吗?有多喜欢?”
祁索看着舒柏亭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压了下去,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祁索闭眼的样子看起来很虔诚,他不回答舒柏亭,却用行动来表明。
言语太匮乏了,祁索不知道怎么说舒柏亭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可以用做的,因为他也不会说话。
他永远学不会像祁宴一样游刃有余。
舒柏亭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
接下来的一路里,两个人各做各的,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舒柏亭把祁索放下来,叮嘱祁索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祁索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叹了口气,对着空气挥了挥手,然后回头进了家门。
母亲不在家,祁索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抬起手悬在半空,衣袖垂下去,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那根发绳。
祁索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被人拒绝过,却在舒柏亭这里处处碰壁。
但他没办法,他喜欢舒柏亭,想要靠近他,就算被拒绝也是这样。
祁索觉得自己过头了。
他告知父母自己需要回学校一趟,把剩下的流程走完,想了想也告诉了舒柏亭。
舒柏亭最近很忙,私人号码发出去的信息得不到回复,祁索便自己离开了。
他在远离舒柏亭的土地上很独立,他的公寓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念书的几年里,公寓腾出来一间房间,表面上是衣帽间,柜子里却摆满了和舒柏亭有关的东西。
祁索刚进家门就收到了舒柏亭的信息,说最近很忙,才闲下来,问祁索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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