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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箜饭,南瓜应该放了猪油炒过,甜香中混着油香焦香。
“回来得正好。”褚归端着盆黄澄澄的南瓜饭放到桌上,清早打了霜,贺岱岳发梢鞋面全湿了,他伸手一摸衣服,同样凉得沁手,“衣服全湿的,赶紧先换了。”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房,贺岱岳脱掉试衣服,用外套干燥的内里擦了擦汗。
“你早上干嘛了,流那么多汗?”褚归嘴上问着,手里动作不停,里里外外取了一整套衣服。
“劈柴热的。”贺岱岳胳膊钻进袖筒,等不及扣扣子,手勾着褚归的腰将人一揽抱了个满怀,“想死我了。”
伴随着贺岱岳话语的是他满足的叹息,与落到褚归耳根、脸侧和脖颈炙烫的亲吻。
“一个晚上,至于么。”褚归被贺岱岳的动作弄得发痒失笑,“你怎么跟天麻一样喜欢蹭人?”
仰着脖子,褚归偏头主动承接唇舌,热情丝毫不逊于贺岱岳。
亲得呼吸渐沉,贺岱岳捧着褚归的脸后撤:“不止是一个晚上,是两天两夜。”
贺岱岳在这种事上格外计较,养殖场轮流守夜,前晚轮到他,昨晚是他代吴大娘,上次如这般抱着褚归,的的确确是两天两夜之前的事了。
褚归但笑不语,抬手扯扯贺岱岳的衣领,帮他扣齐扣子,待到面上的温度冷却,门外恰巧响起潘中菊唤他们吃饭的声音。
“来了。”贺岱岳抓住褚归的手吧唧亲了一口,“走,出去吃饭。”
锅底的饭锅巴潘中菊一半铲了捏了两个饭团,一半掺米汤熬成了锅巴稀饭,寻常的箜饭弄了三种花样。
跟土豆箜饭的咸香不同,南瓜含水量更高,自带糖分,吃着甜滋滋的,接触锅底的糖液糊化,产生了焦糖质感。
贺岱岳咬了口饭团,觉得味儿不错,递到褚归嘴边:“尝尝不?挺好吃的。”
褚归半信半疑地张嘴,锅巴粘牙,他摇了摇头,示意贺岱岳自己吃。
“今天的南瓜真甜,跟放了糖似的。”潘中菊喝的锅巴稀饭,软和且热乎,喝一碗甭提多舒坦了,“我得把籽收好了,明年全种这个。”
乡下的瓜果蔬菜都是自留种,挑最大的、最好吃的,一年接一年,总能见到几分进步。淘汰的南瓜籽则洗净晒干,倒锅里慢慢炒熟,便成了冬天的零食。
地里种什么菜潘中菊说了算,她三两下规划了明年的日程,品类之丰富,贺岱岳不禁怀疑他家的自留地种不种得下。
“种得下,把前院的边边角角用上,够了。”要不是每家每户的自留地有规定面积,潘中菊一准扛着锄头到处开荒,“差点忘了,厨房里我给你们一人煮了一个水煮蛋。”
搁白米煮的鸡蛋表壳滑溜溜的,在水里泡凉了,轻轻一磕,壳蛋完美分离,贺岱岳饭量大,即使吃饱了,塞下一个鸡蛋也毫无压力。
褚归摸了摸肚子,贺岱岳瞄他一眼,默默把鸡蛋掰了两半:“妈,当归吃不下了,你帮他消灭半个。”
半个鸡蛋连着蛋白直接落到了潘中菊的碗里,她只能夹着吃了。
当初搭窝孵的鸡崽,潘中菊养的最先下蛋,养殖场喂的比她晚了十来天,个头与频率均差那么一截。贺岱岳每攒一百个去供销社换一次钱,然后买米糠麦麸,一进一出的,养殖场的账本上很难见到结余。
村里人没一次卖过一百个鸡蛋,通常是五个八个地往供销社送,贺岱岳头回卖鸡蛋时缺乏经验,用垫了稻草的背篓背到公社,一检查坏了十好几个,把潘中菊心疼坏了。
后来听了售货员的建议,贺岱岳琢磨着编了蛋托,鸡蛋损坏的数量骤减,偶尔磕破一两个,完全在可承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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