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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十有八九今晚动手,褚归他们不用多喂一晚上的蚊子了。
上下山花了贺岱岳两个小时,离大队近了难免被上山砍柴的人撞见,贺岱岳自己隐蔽不费事,主要是褚归他们没经验,不如干脆避开。
原地不见褚归的身影,杨朗打了个哈欠:“褚医生采药去了,你堂哥陪着他的。”
贺岱岳循着足迹找过去,褚归在拿着他送的匕首刨土,两颊汗津津的,鼻头沾了泥,而陪他的贺岱光在五米开外的树下刨着另一个坑。
贺岱光刨得专心致志,甚至没察觉贺岱岳的到来,褚归心有所感地偏头,见是贺岱岳,又面无表情地忙活手里的坑。
褚归挖的是一窝天麻,眼下并非天麻的采收季,他准备挖了移植。
贺岱岳拂了褚归鼻头的泥点,得到一双警告的眼神:“做什么,光哥在边上呢!”
“你鼻子上沾了泥。”贺岱岳无辜地展示指腹,证明他没有故意占褚归的便宜,“匕首给我,我来挖。”
褚归乐得自在,他交了匕首,指导贺岱岳要怎么挖,以免伤了天麻的块茎:“郭得胜跟你说啥了?”
贺岱岳盯着手下,土层松软,刀尖稍一用力便往里陷,他控制着力道,刚要回话,贺岱光突然“哦豁”了一声。
“褚医生,我挖断了……”贺岱光满脸懊恼,贺岱岳扔了匕首,手刨了两下,幸好幸好,他坑里的还是完整的。
“断了没事。”褚归和颜悦色的,边说边去了贺岱光那边,瞧他挖的天麻断的情况。
贺岱光束着手,怕造成二次伤害:“岱岳,你啥时候来的 ?”
贺岱岳刀锋一抖,他此刻在褚归面前是负罪之身,正卯着劲弥补,贺岱光一惊一乍的大嗓门迟早坏他好事。
地下的块茎全部裸露,贺岱岳索性徒手挖。
贺岱光挖的天麻从中断了两截,天麻的采收期是八月到十一月,差二十来天,粗细长短勉强合格,褚归用叶子裹了,让贺岱光回头晒干了炖鸡。
“当归,我挖完了。”贺岱岳两手满是泥土地朝他笑,褚归心头酸涩,早上的气又消了截。
“反正你手脏了,帮我把底下的泥一并掏了吧。”褚归依旧板着脸,浑然不觉自己的语调软了许多。
“行!”贺岱岳卖力地掏泥,贺岱光一脸奇怪,天麻能入药,莫非长天麻的泥巴同样有药性?
褚归替贺岱光解了惑,天麻无根无叶,生长全靠泥土,想种好天麻,改良泥土是第一步。
贺岱光听懂了褚归浅显的用词,原来泥巴这么重要。
具体是泥土里的什么物质影响了天麻的生长,褚归暂时不清楚,但他既决定了种天麻,总会将它研究透彻的。
背篓里垫上树叶,贺岱岳挖了两个坑的泥巴,装了小半背篓,上面按褚归说的洒水保湿。等弄完,指甲缝里的泥都塞紧了。
贺岱岳撇了根树枝削尖,一根根手指挑干净,衣服上的泥来不及擦,看了看表,该下山了。
稳妥起见,贺岱岳领着褚归他们向山下走了断距离,一来即将入夜,山下的人哪怕要砍柴,也是在山脚二来天黑蛇虫出洞,不早些下山,待会儿走夜路有被蛇咬的风险。
下至半山腰,贺岱岳喊停,他寻了片相对空旷的地方让褚归他们在此等候。
褚归的药箱里装了雄黄粉,贺岱岳腰上戴的香囊里是他前几日配的驱虫蛇的药,歇脚前,褚归兜着雄黄粉撒了一圈。
互道了小心,贺岱岳大步下山。
郭得胜盯了一下午的供销社,眼看着供销社快关门了,绑红绳的二两煤油仍未出现,他不禁嘀咕,难道他们全猜错了,前进大队的人今天不动手?
双腿蹲得发麻,郭得胜吸着气伸直,其过程不亚于一场酷刑。
视野掠过一抹红,郭得胜条件反射地站直,剧麻演变成剧痛,他咬牙忍住痛呼,一瘸一拐地靠近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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