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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地换了个话题,改夸褚归的字:“褚医生的字和人一样出彩,果然年轻有为。”
“书记您过誉了。”褚归斟酌着定下各类药材的分量,确认无需增减后递给了郭书记,“公社卫生所的药种类不全,得麻烦你们自己上县卫生院抓。”
褚归的药用得巧,但对郭书记而言凑齐他方上的药不是难事,所以他在开方时优先药效,而非是否易得。
“好,辛苦褚医生了。”郭书记郑重接过药方,开了药不算完,褚归又另起一张纸详细写下熬药与服药的步骤与禁忌,一通交代结束,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傍晚。
郭书记请他留下吃饭,褚归委婉拒绝,贺岱岳说了来接他,这会儿估计在卫生所等着了。
“那我送送你。”郭书记没有强求,褚归还要给郭母复诊,改日总有合适的机会。
贺岱岳让褚归给首乌起名时,见卫生所人不多,以为褚归能下个早班,回村安顿好小马驹,卸了瓦片便马不停蹄地往公社赶,未料到卫生所扑了个空。
田勇告知了褚归的去向,因着褚归的关系,卫生所的均没把贺岱岳当外人,褚归回卫生所时,贺岱岳在后院和食堂做饭的徐师傅聊得火热。
“徐师傅把他点豆腐的独家秘方跟我说了。”
贺岱岳讲述着自己的收获,动作自然地取了褚归的药箱挂到肩上。
“嗯?徐师傅不是说他点豆腐的技术不外传的么,你灌他迷魂汤了?”
田勇忍不住插嘴,他跟徐师傅多少年的交情了,点豆腐的敲门徐师傅可从未向他透露过一个字。
“没,我许了两只野鸡跟他换的。”
贺岱岳如实道,“你要是想学的话,徐师傅应该愿意教。”
私产划归了集体,徐师傅一家如今不靠卖豆腐做营生,啥外传不外传的,不过是句托词而已。
“算了,我开玩笑的。”做豆腐多费劲田勇心里有数,他医生当得好好的,学什么点豆腐,“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我也下班了。”
暮色昏沉,确实不能耽搁了,田勇掩了门,同贺岱岳他们离开了卫生所,在岔路口的位置分了道。贺岱岳一手从外套内袋掏出个纸包:“徐师傅蒸的馒头,热乎着呢,我吃过了,这是给你拿的。”
贺岱岳空手来的,承诺两只野鸡下次上公社补,徐师傅自觉占了便宜,掀蒸笼夹了几l个馒头死活塞到贺岱岳怀里催他吃。
带着热气的馒头保留着出锅时的宣软,指腹捏着轻轻往内陷,褚归失笑出声:“你下次该向徐师傅讨教一下发面的技巧。”
“我问了。”贺岱岳与褚归心意相通,知晓他笑的是上辈子那能冷了能砸核桃的包子,“徐师傅送了我团面引子。”
贺岱岳默默把做包子提上日程,有了面引子,他定能做出成功的肉包子一雪前耻。
说说笑笑间天色逐步转暗,贺岱岳打开了手电筒,一手牢牢牵着褚归。两人乘着星光到了家,深秋的星子虽不如夏日璀璨,但零零散散的,恰恰合了秋意。
潘中菊歇下了,贺岱岳压低了嗓子:“要去看看首乌吗?”
“要。”褚归点头,二人悄悄摸到后院,动物的听觉敏锐,在他们靠近前首乌睁开眼睛不安地踏了踏蹄子,贺岱岳放了把麦子到褚归掌心:“它喜欢吃麦子,你喂它试试。”
嗅到麦子的香气,首乌慢慢凑向了褚归的手掌,湿润的舌头卷走麦子,陌生的触感令褚归起了层鸡皮疙瘩。
“有点痒。”褚归忍着缩手的冲动,语调里蕴含着他自己未曾察觉的轻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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