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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几件衣服晾得皱皱巴巴的,杨五妹抓紧时间上基地瞧瞧,人群中的贺岱岳背影挺拔,存在感极强,叫人难以忽视。
杨五妹咬了咬下唇,呼吸莫名发紧,她往旁边躲了躲,方才的荨麻被锄倒在地,一堆人围着圈,生怕不小心踩了上去。
贺岱岳和杨桂平他们讨论着养殖场具体该怎么建,杨桂平参观养猪场是十来年前的事了,提不出什么指导性的建议,依然是以贺岱岳的意见为主,结合杨三爷建房的经验,在纸上涂画出大概的模型。
周围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但不妨碍他们凑热闹,时不时煞有介事地掺和两句。
褚归小跑着取来了膏药,细细在贺岱岳手上涂抹了一层,贺岱岳说得没错,他们表现得越坦然,其他人越不会觉得他们不正经,除非有人在床上把他们抓个现行。
杨桂平挨着贺岱岳站的,把两人之间的动作瞧得清清楚楚,药膏是褚归拿来的,涂药是顺手的事,他不以为意地别过眼,安排人下午把几棵桉树砍了。
作为村里未来的兽医,
杨三爷让褚归参谋了一番贺岱岳画的草图,
鉴于猪瘟的强传染性,贺岱岳在养殖场内部设立了小隔间,屋顶挑高,墙壁镂空,尽量增加通风。
猪圈后挖一条向下倾斜的沟渠,连接一个沤肥的大坑,方便清理的同时改善肥水紧缺的问题,堪称一举多得。
对养殖方面属于外行人士的褚归挑不出草图的毛病,杨桂平拍板定下,他掰着手指数了数:“行了,先这样弄着,岳娃子你你挑十个人,把荒开了,记多少工分你看着办。”
话音落下,围观的人里有几个立马喊着要报名,开荒是比种地累点,但工分多啊。另外村里有个默认的传统,开荒砍的树、割的草,参与开荒的人可以分了带回家当柴火。
以往高工分的活肯定少不了杨五妹一个,她吃得苦,干活利索,但此刻她手抬了一下又迅速放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杨五妹抿紧了嘴巴,家里在张罗她的亲事,杨二奶奶让她少晒点太阳,把脸皮子好好养养,说个家境殷实的男人。
贺岱岳点了十个人,养殖场不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没选上的人无需着急,后面的机会多着呢。
“散了吧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下午正常上工。岳娃子你——”杨桂平话音顿住,他盯着贺岱岳扎了荨麻的手背,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褚医生涂的是啥灵丹妙药,你手咋消肿了?”
祖传秘方不愧是祖传秘方,贺岱岳的手背明显舒缓了,杨桂平一直站在贺岱岳的边上,感受最为直观。
走得慢的人闻声唰地转过身了,纷纷凑上来瞅贺岱岳的手。
“我从京市带来的药膏,几十种药材熬的,一罐顶我两个月的工资,难买得很。”褚归将药膏形容得十分珍贵,免得村里人厚着脸皮找他讨要,他的话听来夸张,但实际跟他讲的差不了多少。
曾经回春堂辉煌的时候,一罐秘制药膏作价五个大洋,富家小姐夫人们争相抢购,说它珍贵丝毫不为过。
杨桂平暗叹褚归舍得,如此难得的药膏说用就用,想想他刚刚?的那一坨,杨桂平简直替他心痛。
打发了看稀奇的村民,褚归揣着药膏同贺岱岳回了家。贺岱岳的手背不能沾水,褚归按着他在灶前的板凳上坐下:“你烧火,中午饭我来做。”
地里熟得金黄的南瓜是秋季餐桌上的常见菜,春天时随意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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