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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缺,他此刻写的正是明日培训要用的资料。明日是本阶段最后一次培训,指望他们当场记住是不可能的,所以褚归必须写得足够详尽。
贺岱岳无奈松开褚归,用剪刀修了修煤油灯的灯芯增强亮度,褚归伏案写培训资料,他则靠在床柱上,握着铅笔在纸上涂画着什么。
一人皆是一认真起来便会全神投入的,照明的火光晃晃荡荡,褚归的影子半铺在贺岱岳的胸腹之下,在墙上融成了一团,不分你我。
落下最后一个字,钢笔尖画了个墨痕浅淡的句号,褚归拧开后盖,墨囊果然见了底。他起身拿墨水瓶瓶,贺岱岳抬头:“写完了?”
“写完了。”墨水瓶被贺岱岳拿过去拧开,褚归将钢笔放入贺岱岳摊开的手掌,“这是什么?”
贺岱岳涂画的纸张到了褚归手里,上面是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线条,某些点以圆圈或三角形等图案做着标记。纸是褚归写过字的废纸,举着看背面的字迹与线条部分重合,避着光稍微清晰了些。
“进山的路线图。”贺岱岳熟练地把钢笔汲满墨水,草纸擦干净笔尖,拧上笔盖后拉褚归坐下,讲各个标记所代表的含义。
在参军前,贺岱岳常跟着村里民兵队的人进山,上辈子退伍后,进山的频率也丝毫没有受跛脚的影响而
减少,相反凭借在部队学到的本事和战场历练出的胆魄,让他成为了进山走得最深、收获最多的人。
贺岱岳将上辈子走过的路径全部画了出来,S代表水源,圆圈代表动物,三角代表药材,褚归上辈子用的药材,大部分都是贺岱岳帮他从山里采的。
经过贺岱岳的讲述,褚归慢慢从杂乱的线条中看出了点东西,有些路贺岱岳曾带他走过。
褚归手指沿着线条滑动,脑海里浮现行走的画面,他手指停在一处拐弯,扭头问贺岱岳:“我记得这里有黄精对不对?”
“对,等我腿好了我去给你挖。”
贺岱岳收了路线图,没让褚归看太久。他画路线图并不只是单纯怕时间长了有所遗忘,而是另有打算。不过目前这个打算仅是一个模糊的想法,能否落实犹未可知,因此贺岱岳决定先不告诉褚归,免得他白白操心。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褚归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躺下,三五息之间睡了过去。
做了一夜进山采药的梦,梦里褚归抱着大腿粗的人参眉开眼笑,下一秒怀中一空,人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大喊“别跑”,硬生生急醒了。
贺岱岳手臂被褚归抱得死紧,抽离时不可避免地将人弄醒了:“什么别跑?”
褚归脑袋发懵,慢吞吞地转动眼珠,反应过来自己梦里的人参原是贺岱岳的胳膊,他摇摇头,用做了个梦揭过贺岱岳的疑问。
院子里的水井挖好了,石头砌的井沿高出地面半米,顶上配了盖,村里的小孩常往卫生所来寻褚归,若是没个防护,万一跌落进去就危险了。
井水清透沁凉,入口无甚异味,即使如此,褚归依然要求贺岱岳烧开了再喝。
吃过贺岱岳手擀的面条,褚归挎上布包,拎着灌满凉白开的水壶在贺岱岳的注视下踏入晨光。潘中菊叫他路上小心,针灸了八次,褚归把的脉象显示有好转的迹象,但潘中菊说她仍旧看不见,不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褚归一会儿想着潘中菊的脉象,一会儿思索巡诊的安排,脚下的步子迈得飞快,再不是那个初来乍到,会被两小时山路累得气喘吁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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