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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菊在家常年超负荷劳累,省吃俭用,四十几岁的人身体机能跟六十岁似的,若不进行调理,老了病痛缠身更麻烦。

潘中菊听懂了褚归打地基的比喻,她慢慢放松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怕的其实不是失明,而是失明后成为贺岱岳的拖累。

“妈,我们有只鸡好像抱窝了。”贺岱岳拎着天麻的后脖颈,坐下把天麻搁腿上,惯例检查它身上的跳蚤。天麻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如今的习以为常,它老老实实地趴着,任由贺岱岳扒拉。

“是白尾巴那只?”白尾巴是潘中菊前年养的老母鸡,下蛋特勤快,母鸡抱窝期间不下蛋,通常若没有孵小鸡的打算,村里人会采取干预措施缩短母鸡的抱窝期。

“不是,是黑尾巴那只,这个季节可以孵小鸡吗?”贺岱岳想多养几只鸡,母鸡下蛋公鸡吃肉,反正后院宽敞,他们三个人吃饭,不愁没米糠喂鸡。

“可以的。”小鸡出窝大约是二十一天,九月份入了秋,气温下降,小鸡成活率高,潘中菊支持贺岱岳的想法,“你奶奶会认种蛋,你请她帮忙看看家里的蛋有几个能用的,如果不够再到村里收一点。”

困山村的老话把受精的鸡蛋称作种蛋,黑尾巴属于中等体型的鸡种,一次可以敷二十个鸡蛋,体型大的能敷二十五六个,多了会降低孵化率。

“要得。”贺岱岳当然养不了二十只小鸡,他打算留五只,剩下的换给村里人,家里的四只鸡都是潘中菊用鸡蛋跟人换回来的。

天麻支棱着前爪,肚皮、咯吱窝、下巴颈等区域是跳蚤的重灾区,贺岱岳翻了两遍,没发现一只跳蚤,总觉得差点什么。

“喵!”今天捉跳蚤的时间比以往长,天麻发出了抗议,它扭头冲贺岱岳大叫,怎么还不结束!

“兴许是你给它捉

完了。”褚归替可怜的天麻解围,贺岱岳遂放弃了翻第三遍的念头,将天麻放到了地上。 ?,?

贺岱岳上贺大伯家请来了贺奶奶,老太太举着鸡蛋迎着太阳光一个个仔细辨认,种蛋放左边,不能做种蛋的放右边。

褚归学着她分别瞅了两个,似乎是有点区别,但说不上来具体区别在哪。

“种蛋是花的。”贺奶奶形容道,受精的鸡蛋内部透光有阴影,而未受精的则相对通透。

贺奶奶挑出了十二个种蛋,再回家拿了八个,凑齐十二个叫贺岱岳放到鸡窝里。

黑尾巴占据了下蛋的鸡窝,豆豆眼警惕地盯着试图上前的一切活物,贺岱岳不得不从杂物房寻了个破旧的篮子,垫上稻草另做了一个窝,把无处下蛋急得咯咯叫的白尾巴逮进去盖着,以免它把蛋下到某个犄角旮旯,被老鼠偷去。

安顿好白尾巴,贺岱岳将种蛋往黑尾巴肚子下塞,黑尾巴调整了一下姿势,把鸡蛋全拢在身下。褚归新奇地围观了全程,感觉怪有趣的。

“得了,让它孵着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一看。”贺奶奶交代了几条孵蛋的注意事项,例如不要惊着母鸡、注意喂水喂食之类的,贺岱岳一一记下,单独给黑尾巴开了个小灶。

下午四点多,褚归摸着艾草叶变干了,手一捏就碎:“岱岳,艾草叶晒好了。”

褚归将艾草叶装进竹筐,舂艾绒的步骤自是由贺岱岳来做,他力气大,舂得石臼哐哐作响,褚归不禁叫他轻点,别为了艾条把石臼给搭上。

褚归将捣了一遍的粗绒挑去杂质,再倒回石臼让贺岱岳接着舂,直到粗绒成了细绒。

晾衣架上的枕套与床单在风中轻轻晃动,空气里满是艾草馥郁的气息,屋檐下的天麻睡得四脚朝天。褚归视线扫过屋外,眼角余光瞥见贺岱岳认真的侧脸。

他垂着眼,浓眉乌黑,鼻梁如山般挺拔,嘴唇因为用力抿成一条线,青筋凸起的脖颈覆着晶莹的汗渍,手臂肌肉紧绷,胸膛起起伏伏,蜜色的皮肤充满了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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