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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人缘,他前脚进办公室,后脚便有人给他拿来了新的茶杯和病历本等用品
在门诊部待到五点,褚归接诊了两个病人,一个牙疼一个拉肚子,褚归开了药,告诉他们怎么煎,平日里该如何预防。病人起初觉得他年纪轻轻,怕是不太靠谱,后来听他句句对症,神色逐渐由怀疑转为了尊敬。
待回了家按照褚归说的煎药温服,忌掉辛辣重口,牙不疼了,肚子舒服了,对身边的人把褚归简直夸上了天,京市医院不愧是京市第一,随便一个年轻医生都这么厉害。
记着跟贺岱岳约了晚上吃饭,见时间差不多,褚归锁上抽屉,跟值班的护士知会了一声,信步前往首长病房。
如他所料,贺岱岳正在陪首长说话,褚归敲了敲门,房内二人停下了交谈,贺岱岳替首长扬声喊进。
首长床头放着探病亲友送的礼品,垃圾篓里铺了层苹果果皮,褚归嗅了嗅,没闻到烟味,看来首长比楼下的老爷子惜命。
检查结束,贺岱岳与褚归同首长道别,首长将贺岱岳叫住,指指床头柜:“小贺你拿去吃,给褚小医生分点,这是命令。”
首长一句话把贺岱岳架住了,看出他的纠结,首长索性亲自动手提着朝贺岱岳递,贺岱岳忙不
迭接过,收下了首长的好意。
走到楼梯口,褚归站到贺岱岳的右边,矮身示意贺岱岳将右手搭在他的肩上:“我扶着你。”
寻常的楼梯此刻在褚归眼里充满了危险,他神色如临大敌,仿佛下一秒贺岱岳便会滚下去。哪怕贺岱岳已经一个人上下了数次,褚归依然无法放心。
褚归的行为让贺岱岳心头酥软,他松开拐杖,轻轻把手搭了上去。手臂的皮肤贴上褚归后颈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怔。
一级阶梯约莫十五厘米高,褚归走得极慢,确认贺岱岳踩稳了方继续往下迈,一层楼的高度,硬生生走了快两分钟。
贺岱岳收了劲,身体的重心大部分偏移在左腿,落在褚归身上的力道并不重,然而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仍渗出了一层汗。
终于到了平面,褚归吊着的胆子稳稳落下,他悄悄舒了一口气,将拐杖还给贺岱岳:“小心点。”
晚饭依旧是褚归到食堂打了在病房吃,贺岱岳迫不及待地掏出口袋里的钱票交给褚归,说好了晚上换他请客的。
接下来的几天,褚归早中晚各给首长做一次检查,其余时间则去门诊部坐诊,到点和贺岱岳吃饭,中午他请,晚上贺岱岳请,如此一直到了周五,褚归有事要回医馆,两个饭搭子暂时散伙。
明天周六姜自明轮休,亦是他去鸽子市被抓的日子。褚归感觉右眼皮一直跳跳,整个下午心神不灵的,必须得回去一趟。
下班高峰期的电车拥挤难堪,褚归夹在人群里,一手抓紧金属杆,身体随电车的前行左右摇晃,幸亏他早有准备,空着肚子上车,否则指定把晚饭晃出来。
玻璃车窗大敞,被太阳炙烤了一天的热空气灌进车厢,勉强冲淡了熏人的汗臭。
艰难的熬到下车,褚归飞快往医馆走,吃过晚饭的街坊在胡同口聊着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到他们嘴里能从天亮扯到天黑。
矮身从小门进入医馆,值夜的员工端着碗坐在门后嗦面条,见到褚归连忙抬头问好。
褚归随口回应了两句,绕到后院,听见姜自明在小声哼着四郎探母》的选段。
“两国交战——”姜自明的唱词戛然而止,“小师弟你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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