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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动用玉玺下达的正式旨意,是对参与逼宫谋反的诸奸贼的处置。

平贤王嘉和晏、晋王嘉泓瀚虽身死但重罪难消,被夺去王爵,家眷一律贬为庶人,送往皇陵守墓,世代不得外出。

慎王嘉泓漪受平贤王蛊惑,擅离职守,率军逼京,新帝念手足之情,夺其王爵,留其一命幽禁府中,派翰林院庶吉士日夜轮值为其讲学,教导其仁孝忠君之理。

文妃检举平贤王、慎王叛乱有功,念其哀请,免毕咏时株连九族之罪,毕府上下贬为庶人,抄家流放三千里。

江南迟氏罪孽累累,证据确凿,贼首一系斩首示众,余者着有司仔细核查,凡涉罪者一律重判……

……

空荡荡的谨身殿寂然无声,除了坐在桌案后的人,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嘉泓渊提笔悬置许久,默默将笔放回笔架。

真的来到这个位置,整个天下都随自己的命令而动,嘉泓渊反而愈发谨慎。

许多事,不是杀一个人、一批人、一族人就能解决的,杀得越多,反而乱得越快。

如果同时对数个世家大族下死手,不给他们留一丝活路,那些在地方上树大根深的世家一旦狗急跳墙,苦的只会是当地的百姓,损失的是大裕的国祚。

不过嘉泓渊早已预料到此时的情景,也做好了耐心蚕食鲸吞的准备。

嘉泓渊亲手展开一张新的黄签贡纸,继续仔细安排无数人的命运。

庶人嘉泓瀚事败伏诛,其母颖妃于宫中畏罪自戕。母族晋州解氏重罪难逃,即刻抄家,全族贬为官奴。

光禄寺卿郁闻借职务之权为晋王乱党提供便利,叛斩刑,辽州郁氏为官者皆贬去官职,除祭田外所有家产一概没收。

趁夺嫡之争兴风作浪、无视国法的世家不止这三家,但只有这三家站得最前,罪证确凿。

新帝对这三家采取了三种轻重不同的处置方案,迟氏主家斩刑,解氏全族为奴,郁氏没收家产与官职,这是为了让世家们“缓一口气”。

嘉泓渊很清楚,如果将一群人关在完全封死的屋子里,他们会团结起来奋力反抗,但若给这个屋子开一个仅容一人出入的小洞,他们便会为谁能从洞里出去费尽心机,从内部自己杀起来。

世家传承庞大,居安已久,本就很难下定决心殊死拼搏,让他们看见新帝的态度有软和的可能,脆弱的联盟立即就会破碎,为了争取更好的待遇,甚至会互相攻击。

如此徐徐图之,被盯上的世家,迟早会如温水煮青蛙一般在不知不觉间走上新帝规划好的死路。

写完所有对罪臣贼子的处置,太阳已经高悬当空,嘉泓渊咳嗽数声,早上只用了半碗胭脂米粥,此时却丝毫不觉饥饿。

他的视线在空荡荡的大殿里环视一周,突然开口,“十六到哪里了?”

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启禀陛下,十六公子数日前传来信说自己已顺利进入江南迟氏,与抄家人马汇合交接后便会回来。”

嘉泓渊没有说话,十六的去向,他自然一清二楚,他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全新的身份,全新的权力,全新的住所,一切都那么的陌生,让嘉泓渊在百忙之余感到恍惚。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熟悉的人一直陪在身边,帮助自己定位自己是谁,这个人只能是十六。

嘉泓渊轻轻叹息,从手边取来当年汾王之乱所有的卷宗,以及从平贤王府上新搜出来的机要资料。

苍白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划过一卷卷资料,迟迟没有打开。

二十多年前,汾王在东北边境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元化帝为了削弱汾王的兵权,开始频繁调动更换东北边境的中低层将领。

孤竹梅氏父子作为元化帝刻意从南方调去北境压制汾王的将领,本是有功之臣。

然而汾王之乱中,梅氏负责把守的情报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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