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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德兴眼中的茫然更甚,身体抽搐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吧。”
十六转过身,从上俯视卫德兴,冰冷的眼睛隐藏在黑暗中,像黑夜中报丧的寒鸦。
“做完最后一件派的上用场的事,你就能死了。”
……
今年的春天性子很急,二月一打头,气温便一日比一日高升,杏花之后,桃花、梨花、玉兰花、山茶花竟相绽放,一对燕子从远方飞来,在屋檐下筑起巢穴。
秋华年被叽叽喳喳的燕子声吵醒,星觅进来问他要不要把燕子赶走,秋华年摇了摇头。
“它们筑巢不容易,人已经占了这么多地方,该给其他生灵留一寸栖息之地。”
星觅听得半懂不懂,笑着说,“县主心善。”
秋华年洗漱过后去东厢房看两个孩子,一眨眼谷谷和秧秧已经满两个月了,营养足加上养得精细,两个孩子白白嫩嫩,藕节似的胳膊和小腿上肉一嘟噜一嘟噜的,摸起来弹软松绵,秋华年最喜欢抓着他们的肉肉玩。
京城附近有给婴儿睡扁头的风俗,通过限制孩子翻身动头,在头骨未完全硬起来的时候把后脑勺睡成平平的一个面。
葡萄阿叔来问过秋华年,秋华年立即回绝了,同时嘱咐奶娘和阿叔们多费费心,每隔两三个时辰给孩子们换一次睡姿,一左一右轮流着来,务必要睡出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
自然的圆头比刻意睡出来的扁头好看多了,而且圆头脑容量大,聪明!
当天傍晚杜云瑟下班回家,秋华年还拉着杜云瑟让他坐下,伸手摸他的后脑勺。
杜云瑟不明所以,秋华年摸完才解释了原因,点头说道,“你的脑袋就圆圆的,我就说圆头聪明嘛!”
杜云瑟哭笑不得,把秋华年抓在怀里,不顾他的告饶也仔细摸了摸他的后脑勺,顺便摸了些其他地方。
闹着闹着气氛渐渐暧昧起来,两人都开始情动,生完孩子两个多月了,可以进行一些不那么激烈的“运动”了,秋华年徒劳地抓着胸口的衣服,爽到差点哭出来,事后被杜云瑟抱着哄了好久。
秋华年把思绪从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中拉出来,继续“玩”儿子。
他将谷谷和秧秧抱起来,朝下放在床榻上,在他们面前摇金铃铛,锻炼他们俯卧抬头的能力。
谷谷很给爹爹面子,秋华年逗一次就抬一次,秧秧三次里反应一次就不错了。
对于两个孩子之间的差别,秋华年开始的时候有些担心,请了许多太医和有经验的奶娘、阿叔看过,每一个人仔细检查后都说秧秧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后来秋华年只能承认,这个孩子他——就是懒。
秋华年心里记着这件事,晚上杜云瑟回来后和他叹气抱怨,“你说我们两个卷王——你意会一下意思,我们两个卷王怎么生出来这么一个小懒虫呢?”
杜云瑟失笑,“孩子还小,看不出未来,以后说不定会变呢。榴花嫂子家的柚哥儿早先也不爱动,后来还不是聪明又勤奋。”
秋华年没有被宽慰到,“万一秧秧像信白的妹妹信瑶一样,把吃饭和睡觉当成人生最重要的事业怎么办?”
杜云瑟刮了下他的鼻尖,“那难道不好吗?只靠吃饭和睡觉就能开心满足,这是多么有福气的人。”
秋华年一想是这个理,缓缓舒了口气后笑道,“罢了,反正有我们俩在,秧秧哪怕躺平了也能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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