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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事先演练过好几次了,你怎么、嘶——怎么还这么慌。”
杜云瑟抿了下嘴,说不出话来,更用心地帮秋华年按摩酸痛的肌肉。木棉把酒精倒进盆中,开始清洗崭新的器具,杜云瑟看见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剪刀,心狠狠揪在一起。
事先预演过再多,也没有事到临头即将发生时让人担忧和后悔。
“……华哥儿,我们不生了好不好?”杜云瑟喃喃道。
秋华年不轻不重地踹了下他的腹部,“说什么傻话,宝宝们马上要来了。”
这时木棉等人已经布置好了一切,过来请杜云瑟出去,杜云瑟的双腿像灌了千斤重的铅,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他固执地不肯走,木棉只好为难地去看秋华年,“县主,老爷留在产房里不合规矩啊。”
腹部又一次阵痛来袭,秋华年嘶了一声,柔声劝道,“出去吧,杜云瑟。”
“我——”
“不是因为规矩,你在旁边看着,我不好——发挥。”秋华年疼得眼泪汪汪,觉得有些丢人,把脸埋进温暖的被褥中。
“出去等我,明天早上就能看到我和宝宝们啦。”
秋华年心意已决,杜云瑟知道不能拖下去碍事,只好起身出门,木棉等人都松了口气。
快走到门边时,他忍不住回头看向炕上,将那个蜷缩起来的小巧的身影深深印在眼底。
“华哥儿,我就在窗外等你,哪里都不去。”
秋华年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变形,“好,你哪里都不许去。”
杜云瑟走出产房,站在离火炕最近的窗外屋檐下,柏泉为他拿来了斗篷、火炉和手炉,杜云瑟却已经感觉不到冷热。
内院的动静惊醒了全府的人,九九等人包括原葭和原若姐弟都起床过来了,知道秋华年发动了,所有人睡意全无,索性一起聚在正房堂屋里等消息。府上的太医也随时待命,一有不对就号脉开方子。
杜云瑟没有过去,他一直站在窗外,听着一墙之隔的产房里传出的压抑的痛呼声,看着一桶又一桶热水从院子角落的厨房送入产房,连双腿已经麻了都未感觉到。
柏泉得了吩咐,拿着杜云瑟的名帖出门去翰林院帮杜云瑟告假去了。
裕朝官场制度中是没有产假这个说法的,按理说官员夫郎生产并不是请假的理由,可谁叫杜云瑟的夫郎是县主,这个假不请给他,反而会让他的上司吃挂落。
如果不是秋华年发动的时间在深更半夜,这会儿杜府应该已经被各家派来关心情况的人站满了。
天边亮起第一抹鱼肚白时,杜云瑟紧张到麻木的神经终于接收到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他精神一振,立即朝里面问,“华年怎么样了?”
产房里手忙脚乱,星觅推开一点门缝说,“哥儿生出来第一个孩子了,是个健健康康的小男孩。”
杜云瑟见星觅脸上没有太多喜色,心脏狂跳,“你们哥儿呢?他怎么样了?”
“还有一个孩子一直不出来,哥儿快没力气了,葡萄阿叔说要再等——老爷,老爷!”
杜云瑟脚底一个踉跄,下一秒推开星觅直接闯入了产房,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到了炕前。
产房里浑浊血腥的气味让杜云瑟的心一阵阵发沉,他看着躺在血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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