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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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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见闵乐逸这样沉寂过。

其实他并没有特别了解闵乐逸。

这个哥儿是张扬的、放肆的、大胆的,看似蛮不讲理,实则最讲道理。像清晨长河水面上红彤彤的太阳一样漂亮。

不等他想好怎么开口,闵乐逸先说话了。

他声音嘶哑,听着就痛。

“郁闽,你是不是也知道,你大嫂她不喜欢我,知道她说没法做主婚事是骗人的?”

郁闽愣了一下,闵乐逸怎么突然问这个?

“说,不许撒谎。”闵乐逸咬着牙。

“……我只知道祖母给了大嫂定亲的镯子,但大嫂没拿出来。”

闵乐逸低低笑了几声,指甲戳进受伤的手心,疼得他发抖。

“所以你们骗我,说秋闱后定亲是假的,让我以为事情已经定了,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

郁闽急道,“怎么会?只要你改好了,我们怎么会不定亲呢?我心里一直是拿你当未婚夫郎看的。”

“连你也觉得我不好,我得改是吗?”

闵乐逸猛地抬头,布满整张脸的泪痕让郁闽瞬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闵乐逸泪眼蒙眬地看着郁闽,那一点年少的心生出的些微好感,如镜花水月般破碎,被风吹散,徒留填不平的疮口。

他急急从腰上解下郁闽送的玉佩,砸在对方身上。

“你们爱娶谁娶谁,爱教谁教谁,小爷我不嫁了!”

他不看郁闽,咬紧牙关,拼命朝山下跑去,怕稍留一步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郁闽慢了一拍,没拦住他,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手里冰冷的玉佩似有千斤重。

他挑的时候,没有特别上心,此时拿在手里,却像是贵重到拿不动一样。

就像闵乐逸,亲耳听见他说出“不嫁了”,郁闽才后知后觉感到了慌张与心痛。

他握着玉佩,浑浑噩噩回到书院,晚间的课堂已经结束,学子们正在各自洗漱休息。

郁闽迎面碰到杜云瑟,一把拉住他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星。

“杜公子,我……有事问你。”

杜云瑟不动声色地抽回袖子,除了秋华年,他不喜欢任何人这么接近。

“郁公子请讲。”

“你和秋华年,你和你夫郎,为什么事吵过架吗?”

杜云瑟微微皱眉,眼神冰冷。

“郁公子的问题未免太失礼,我与夫郎的私事,为何要告诉你?”

郁闽知道自己问得荒唐,但他心里堵得厉害,实在是忍不住。

“怎么可能不吵架呢,对吧?总有些小问题,有合不上的小地方。”

杜云瑟淡淡地打断他,“在我眼里,我夫郎什么地方都是最好的,更不忍用争吵让他伤心。至于郁公子怎么样,与我无关。”

“还有,我夫郎与郁公子素昧平生,还请郁公子少提他的名字。”

杜云瑟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郁闽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月下,直到露水打湿他的薄衫,也没有移动。

……

夏日天黑得晚,春生上的私塾放学也晚些。

秋华年几人等春生回来后开始吃饭,刚吃完饭,原葭就带着原若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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