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绰绰有余。
九九把高粱饴处理的这么好实属意外之喜,秋华年没有吝啬夸赞,杜云瑟也点头夸奖了九九的用心和好学,春生知道姐姐确实比自己做得好,只能在一旁气闷垂头,秋华年把一切看在眼里,暂时没有说什么。
晚些时候,族长家的存兰来叫他们吃饭,秋华年一家人来到族长家。
今天正好云成也从县学放学回家,他没麻烦家里人,搭了好几辆骡车周转,刚进门不久,一看见杜云瑟就激动地站了起来,不见平日里少年老成的模样。
族长家把最大的饭桌摆了出来,因为人实在是多,一共分了两桌吃饭,饭桌上许多菜都是孟福月、叶桃红她们和秋华年学的,有酸菜鱼、红烧肉和玉米排骨汤,配上新鲜时蔬和自家腌制的小咸菜,吃得人胃口大开。
族长开了宝贝般存着的酒,与杜云瑟还有云成喝了几杯,庆贺他们今年科举顺利。听到杜云瑟说自己明年就打算参加秋闱考举人后,族长连说了几个好。
酒饭完毕,族长看出杜云瑟有话要说,让其他人出去,只留了杜云瑟、秋华年,杜云瑟开口让云成也留下。
族长心里有了些预感,眉头皱起思索着,“云瑟,你有什么事要私下里与我讲?”
“与杜云镜一家有关。”
“云镜不是也考中秀才了吗,虽然是榜上最后一名,但也不容易了……”族长不安地问,“难不成他使了什么手段?”
杜云镜很多年前就去县里读书了,族长对他并不了解,之前只是觉得他也是一位难得的杜家村出身的年轻才子而已。
在杜云镜的母亲赵氏几次三番闹出祸事后,族长虽然为了杜云镜的前程硬保下了他们一家,可心里难免犯嘀咕。
后来他听云成说了几件杜云镜在县学里的为人处事,这样的嘀咕渐渐变成了犹豫不决。
现在中了小三元的杜云瑟已经回村,杜云镜一家却了无音讯后,虽然杜云瑟还一句话都没说,但族长心里已经开始往不好的方向猜测了。
“杜云镜在院试榜上的名次,应当确实是他自己考的。”
族长还没松口气,又听杜云瑟淡淡地说道,“但放榜当日,他便被本州学政评价为‘行事荒唐、不堪大用’,当着众人之面训斥之后禁了三届乡试。”
“这、这,怎会如此?”
族长大惊,他上次听说学政这个词,还是杜云瑟以十岁稚龄高中童生试第一名,引来当时的辽州学政到杜家村考教之时。漳县的父母官王县令对学政毕恭毕敬的态度,让族长印象深刻。
杜云镜究竟做了什么,一个新榜秀才,居然会被本州的学政如此当众斥责?!
杜云瑟语气平静简洁地将杜云镜在府城所做的一系列荒唐事讲了一遍,他这边举重若轻到仿佛在说什么蚊蝇小事,族长却听得怒气激心,血液凝固。
在贡院门口信口雌黄,恶意攻讦同榜族兄,引诱其余学子怀疑学政,被学政不指名道姓的警告过后,又故意不去参加知府大人举办的百味试,和李故儿白日宣|淫,被捉了个正着。
如果不是新来的学政行事严谨守矩,他当场除去杜云镜的秀才功名都没人挑的出毛病!
杜云瑟见族长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给云成示意,让他扶族长坐下顺气。
“杜云镜妒心旺盛,与其母一样贪小利而失大节,此番咎由自取早已有所预兆,族长何必为此平添气恼?”
“……”
族长喝了口云成奉上的水,长长叹了口气,语气颓然道,“云瑟,我……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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