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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君子,标准到让秋华年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冲动的时候。
秋华年觉得,只要婚礼未成,哪怕他现在把杜云瑟按倒在炕上,双腿骑跨在他腰上,杜云瑟也只会红着耳朵把他推开塞进被子里。
人身安全是不用担心了,但安全过了头也挺让人无奈的。
秋华年磨了磨后槽牙,他这个脑子里动不动浮现出黄色废料的现代人,面对杜云瑟这样的小龙男,也只能屏息凝神,在心里不停念大悲咒了。
谁叫他想保持个好形象,怕吓到人家呢?
秋华年不看杜云瑟,眼睛盯着一旁的烛火,咬了下嘴唇,声音细得像蚊子,“一起睡吧,这炕这么大,你睡这边我睡那边让中间空着,不碍事的。”
杜云瑟低头看着秋华年被烛火映亮泛着水光的的姣好唇瓣,微不可查地吸了口气,眸光暗沉,半晌后吐出一个字,“好。”
两人这几天坐车一直没好好休息过,此时已经十分劳累,见天色已晚,便只收拾出床铺,简单洗漱了一下,其余行李等明早再收拾。
秋华年熄了蜡烛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看着窗边方向的一道人影有些气闷,他说把中间空着,杜云瑟还真就远远睡到了最边上,都快贴着窗下的墙根了。
这简直像他是欲求不满勾人的妖精,杜云瑟是不为所动的唐僧!
秋华年不想就这么睡觉,但也拉不下脸皮说你睡近一点,更做不到自己爬过去,只能找其他话题。
“晚上吃饭时郑老板说的新学政你认识?”
杜云瑟的声音从窗边方向传来,“冯大人是元化六年的探花郎,在翰林清修多年,后自请为御史大夫,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性情火爆,在朝中得罪过许多人。”
“老师与他同朝为官时两人有些交情,后来老师致仕云游,来往便少了。我在京中见过冯大人几面,但没有单独交谈过。”
秋华年听完后感叹道,“从翰林到御史大夫到辽州学政,冯大人的官途怪有创意的。”
类比现代,就是先在社科院搞尖端学术,后来去当纪检委查违法乱纪,转身一变又成了辽宁省教育厅厅长。
结合杜云瑟对他性格的描述,怕是元化帝也为这位有才华的臣子头疼,才把他挪来挪去。
“这样也好,至少他肯定不会因为你老师被软禁,就故意罢黜你的卷子。”
杜云瑟嗯了一声,心想或许这也在当今圣上的考量之中。
无论如何,对他来说,如今只有一步步努力向上考,让华哥儿和九九、春生过上好日子,不辜负恩师的期待,实现自己治国平天下的抱负。
秋华年又说了几句话,声音渐渐模糊了起来,他实在是太累了,躺下来后身体拖着精神很快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过了一会儿,杜云瑟坐起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把自己的被褥往秋华年那边挪了一段距离。
梦中的秋华年呢喃了几声,清浅的呼吸声在杜云瑟耳中不断放大,最后一刻,杜云瑟停了下来,就这么低头看了还在深眠中的小夫郎一会儿,起身把被褥又朝窗边挪了一点,保持在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睡了。
华哥儿年纪小脸皮薄,他不能乘人之危,太着急会吓到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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