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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一低头就和威廉对视了个正着，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此时在月光下显得冰冷且明亮，仿佛有团火焰在里面熊熊燃烧一样的夺人眼球，他看到细细密密的汗珠从金发男人细腻的毛孔里渗了出来，在黑暗中仿佛给他镀了层光一样，让那白皙的皮肤更为耀眼。

马尔斯喉结滚动，脑袋里的晕眩感一下子就被威廉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压下去了。

他真香。黑发男人动了动鼻子，欢快地接收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气味，一边用眼睛视奸着警探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一边惬意而讨好地说：“你还忘记了米兰达警告*。”

还有空说废话，看来刚才他根本没受什么伤！威廉恨恨地咬牙，脸唰得黑了。

“闭嘴，跟我回局里。”威廉示意马尔斯走前面，他手握佩枪抵在黑发男人的腰后，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冰绿色的眼睛从黑乎乎的脑袋后面一扫而过，威廉的嗅觉非常灵敏，但他并没有闻到血腥味，看来果然撞三次墙对这个怪物没什么影响。

“你抓错人了，莱昂警探。”马尔斯用低柔戏谑的声音念着威廉的名字，后者不适地打了个颤，“杀人的并不是我。”

“哪个杀人犯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威廉对他的狡辩嗤之以鼻，“留着你的证词到法官面前去说吧。”

“那是你太不了解我了。”马尔斯边走边笑出了声，“如果是我动的手，我绝对不会不承认。”

“比如史蒂文斯？那个倒霉的地检官？”威廉冷冷地发问。他并没有紧跟在马尔斯身后，而是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这家伙不仅性格变态就连身手也是，威廉不得不十二万分地警惕和小心。

“你记起来那天晚上了？”马尔斯很明显放错了重点。

威廉的额头青筋蹦起。“感谢你那该死的碟片。”

“所以你还是打开看了。”马尔斯嗓音里的自得和愉悦过于明显，明显到威廉几乎无法控制住扣在扳机上的右手食指。“然而，可惜，对地检官下手的同样不是我。”马尔斯像是知道威廉现在的情绪一样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不信你可以去调监视录像，或者去询问当时我的助理，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恐怕这次你没有了。”

“噢威廉——”

“闭嘴！”警探恶狠狠地打断了他，“走快点，不要磨蹭时间，今天你恐怕得在拘留所里过夜了。”

“你不打算审讯我吗？”马尔斯听上去颇为遗憾和失望，“我还期待着在审讯室里和你干上一发呢，你有试过在里面做吗？它的回音效果一定很好，我等不及想听你在里面叫出来了。”

威廉的脸瞬间变得比夜色还黑，拿枪的右手青筋迸发。

他实在按捺不住扣动扳机的手了！

——冷静，威廉，想想十多页的开枪报告！

威廉深呼吸。

——还有局里那个秃头的心理医生。

——不要被马尔斯影响，就把他当作一只烦人的苍蝇！

马尔斯显然捕捉到了威廉沉重的呼吸声以及空气里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