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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几秒沉默后,凯尔西那边终于有了回应,“……喔,原来是警探。晚上好啊,你用马尔斯的电话……唔,我假设他改主意想留在你那儿了?”
威廉不回答反问:“你有让他急着去做的事?除了文书?”
凯尔西干笑一声,“尽管他是个疯子,但也是个有用处的疯子。可能你不太相信,我们现阶段还挺需要他那颗神奇的大脑的。”
威廉沉思着该怎么跟她“借来”马尔斯一晚,“他情绪不太稳,你们近来麻烦很多?他有休息过么?”
潜台词在责怪是他们造成的马尔斯变神经?凯尔西揶揄,“你听上去就像他的监护人,为了受批评的儿子特意联系班主任申诉。”
威廉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当我儿子,年龄也太大了点。”
“正好马尔斯有一半意大利血统,我赌他不会介意*。”
再扯下去就没完没了了,威廉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我和他有些私人问题需要解决,能把他出借一晚吗?”
“这可轮不到我来决定,他的所有权一直都在你那儿呢,警探。”
我的交流技巧一定是退步了。威廉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无语地闭上。不然为什么几次都被她堵住话口?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觉得耳廓正在发烫。“那么说定了,明天——”
“明天中午12点前,”凯尔西截断他的话提醒,“我得在基地看见他。”比起条逮谁咬谁四处喷洒毒液的凶蛇,她更能忍受时刻备战深沉警惕的恶狼。让马尔斯放一晚假也没什么问题,前提是,如果他俩能理智和平地共处。凯尔西以为自己这个“班主任”做得不能更尽职尽责了,“你知道德国的那起监狱爆炸案么?”
威廉说:“稍微了解一些。”
凯尔西点头,嘲道:“马尔斯是个傲慢的混蛋。”他是,威廉在心里认同。“自负的代价就是承受不起一丝的失败。从希斯培鲁到德国,接二连三受到TENTH的打击,让这家伙疯了一样日以继夜地收集信息再做着分析。他几乎没怎么睡觉——无法入眠,这是原话——所以整夜都点着灯一个个地调查那所监狱里的员工、狱警、关押罪犯、巴拉巴拉,建筑图看了不下数百次,监控录像从早到晚放完了再循环……你想象不到他工作狂的时候有多恐怖。实在睁不开眼就趴办公桌或者去蜷沙发,两三个小时后又精神饱满地周而复始。他不接受任何劝告。”
“冲动不听劝、自说自话、自我中心、脾气粗暴、极易情绪化……警探,威廉,”她少有地叫了他的名字,“这就是他,这就是马尔斯,你确定你能忍受他?”
威廉吐出胸口憋着的一股气,“谁都有心烦意乱的时候,也不是不能……理解他。”
“……你能?”凯尔西的嗤笑与其说是不屑,反倒更像惊讶。她没得到警探的回应,却也就更清楚沉默的背后代表了什么。“好吧,既然你铁了心……我唯一能给你的忠告就是,对待马尔斯,能用拳头的时候别跟他废话。”
……
下楼声接近时马尔斯从厨房回过头,在目光触到那头亮堂晃眼的金发后冲它的主人露出了个微笑。
威廉耸肩,走近平时根本不会接近的流理台,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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