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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将他的手指硬生生咬下。
江雾一掌劈在贺同舟的脖颈,这才堪堪让他松口,但贺同舟却像是已然被混沌驱使,不知是在空气间嗅到了什么,忽然撞开牢房的铁门冲了出去!
……
“还是典狱长大人不相信,打算亲自检查一下?”
连阙的话让满身肃杀的人戾气顿消,每一个动作都满含侵略性的人竟随着他的靠近后退了半分。
明明前一刻肆意的人是他,此刻临阵脱逃的也是他。
这让连阙觉得有一丝好笑。
黑暗中他只能依稀看清眼前人刀削般的轮廓,也不知是出于调侃还是探寻,他伸出手探向他的脸。
连阙的手还未触及熟悉的轮廓,眩晕感便再次袭来。
他扶住额头强作镇定,只觉眼前的黑暗渐渐变得虚幻旋转,周遭的温度也随之悄然上升。
他分明不会被人鱼的粉末影响,否则怎么会经过一夜仍对夹杂在袖口的那颗晶莹毫无感知,方才的实验也正是为了印证这一点。
除非……
“出去。”
池中人寻回了片刻的清明,僵硬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
他的嗓音低哑而克制,胡乱地扯过缠绕在连阙身上的腕足示意他离开。
连阙的情况也未好到哪里。
他半撑起身体,想在攀升的气温中呼吸新鲜的空气,传入肺腑的空气却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清冽香气。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感官却反而变得异常清晰。
那人懊恼地扯下缠绕在他身上的腕足,本是与他同根同源的腕足却与他的决绝背道而驰,每一处吸盘都恋恋不舍地吸附在连阙的身上。
牢房内暗无天日,他却偏偏可以看清他散乱的衣料、宛如新生的白皙皮肤与交错腕足的鲜明对比。
甚至扯下腕足时皮肤上留下的点点红痕。
他越想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它们反而缠得越紧。
直至其中的一根腕足扯下时未如其他那般顺畅,竟将那处柔软一同带起,也让连阙的呼吸随之一窒。
意识到那是什么景斯言的动作一僵,吸盘却趁机再次咬紧不肯放手。
这里的每一条腕足都是他。
在暴走中变得不可控,却无比清晰地将每一处细微的感官传递给他。
就在他僵硬撑起身时,腕□□错间的人忽然锁住他的脖颈顺势将他拽向自己。在景斯言错愕之际,发狠般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肩上的痛感让景斯言微蹙起眉,也让他混沌的思绪重新归位。
他的指腹按在他的额心,不像是在阻止他的动作,倒像是怕他咬得狠了伤到牙齿。
景斯言的另一只手滑入水下二人纠缠的衣料下,蓦然抽出一把修长的唐刀,反手间刀刃的冷芒横斩而过,又转而擦过连阙的耳畔发梢刺入水池边二人躺靠的砖缝。
条条腕足在一刀下被横切而断,两人都未再动作,直到连阙松口将身上的人推开。
他的唇齿间还带着一抹血痕,如同衔在唇边娇艳欲滴的花。
连阙的目光定在咬痕的皮肤之上,那道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自断了腕足的人因此元气大伤,依靠着那把刀才堪堪稳住身形,终得清明的眸中闪过片刻的混沌。
他的指腹自他的发顶滑下,落在他沾染了血迹的唇间,无意识的摩挲将血痕晕染得越加绮丽。
这样的晃神只是片刻,随即他的目光便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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