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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并没有使用空白牌,这把木梳怎么会随着他被带离副本?
未来得及细想,一阵宣泄愤怒的摔砸声便将他的思绪拉回——
“灶台、空调这些东西都是摆设?!一点用都没有!这么冷的天怎么住人!”
瘦而黝黑的中年男人一拳砸在空调的面板上,随即脚步踉跄着走到一旁的桌椅边坐下。
绷紧的下颚线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痛苦,连阙的视线落向他按在腿部的手掌。
“你的腿怎么了?不要紧吧?”
那位五六十岁带着儿子的父亲也察觉了他的动作,似不经意地问道。
男人冷嗤了一声,缓缓卷起裤脚:“之前在工地,腿上不小心被穿了钢钉,到了下雨天就会疼。”
他说着不屑地瞥向那对父子:“怎么,怕我异化?”
客厅内没人搭话,倒是刚刚走进厨房的女孩似发现了什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
“这里怎么没有厕所?”
男人放下裤脚,向着门外抬了抬下巴:“在院子里。”
谁知女人听了面色更加苍白,如今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想去院子就要经过满地的碎木偶,想到这里她就再也不敢提什么厕所了。
“时间不早了,既然空调修不好大家就早点休息吧。”那位父亲显然也不愿多说,说罢便带着儿子进入一间房间,不放心地为他反复检查后才走进相邻的房间。
这似乎是最好的办法了,连阙此刻衣衫与头发都未干,也已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自然不愿在客厅停留。
众人随意选了房间,正打算各自关门休息的时候,那位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忽然盯着房间的角落惊讶地喃喃自语:
“对啊!我们可以生火啊!!”
他说罢便快步走到木堆旁,惊喜地查看过这些木头:“没有受潮,能行!”
连阙停下脚步,蹙眉回过头。
“你最好不要动那些木头。”
“为什么?”男人目光戒备地抬起头。
连阙还未说话,一旁戴着单边眼镜始终沉默的青年率先说道:
“副本里的道具是可以随便动的?”
或许是他不答反问的话激怒了男人,那男人起身斥道:
“他刚刚不是说了我们自便?!少了木头大不了明天我去砍树补上,你的第一个副本难道就是这么畏首畏尾过来的?”
那位与儿子同行的父亲也随着几人的目光看向他的方向:“他说得也有道理。”
“副本要的就是变通,他既然说了没什么忌讳就不会有事,等下我生了火你们可都别来凑热闹!”听到他的赞同中年男人语气越加轻蔑,不屑地小声低语:“凭什么你们这种人也能活过一层。”
有些东西点到为止,既已经提醒众人见他这般也不再劝阻,纷纷回到各自的房间。
室内狭小逼仄,风透过破旧得挡不住半分寒意的窗吹入,床上的被褥单薄也根本不足以御寒。
连阙沉默站在简陋的环境前,再次想起自己消费后根本来不及使用的酒店房间,半晌才将潮湿的外套解下搭在一旁安静躺下。
掌心的卡牌触感温热,在这样的寒夜中如同黑暗中长伴的烛火。
连阙半枕着手臂打量着手中的卡牌,指尖却再次传来阵阵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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